还魂劫彩蛋合集(上中下/敲过勿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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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 魔界 阴云密布的天空中,一道火光亮了起来。 然后,漫天遍野的灵力混杂煞气,在九幽大地上重新蒸腾、挥发。 神庭阵解,炎波泉就此恢复正常,卫戍黎火金吾重凝形体,舒了一口气。他远远望向神魔之井的入口,和守在洞口的天魔女魁予一般无二。 前阵子出兵的魔族们鱼贯而出,魔尊重楼一袭血衣曳地,于群魔俯首中负手而立,已是得胜归来了。 “天魔女,这是神界对敖胥栽赃陷害尔等的赔偿。”神界秘法化为一道流光,落于魁予掌心,重楼神色淡漠地收回手:“你可唤醒在神界时被贬谪下界的族人,助他们成魔。” 前些日子,天魔女魁予为阻止魔界各部众出兵神界触犯三皇誓约,率本族镇守在通道口,寄希望于月清疏、修吾能解决敖胥,却终是无力回天。幸得魔尊庇护,才暂免一劫,只能眼睁睁看着魔族出兵讨伐神界,心中不禁又焦又忧。 时至今日,天魔女魁予虽对两个小辈陨落颇感惋惜,但见事情圆满解决,她总算松了口气:“是,谢魔尊。” 重楼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便对周围恭恭敬敬的魔兵、魔将及魔族各部众之王们道:“退下休整。” “是,魔尊大人。”亲眼目睹魔尊如何对付神界,满载而归的魔族们不敢有半点质疑,霎时间飞的飞、跑的跑,现场再无一魔逗留。 天魔女魁予握紧手心,瞧着魔尊前往炎波泉中心的背影,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终究是没敢开口。 - 上 韶华空负,人间已远 - “叮咚!” “叮咚!” “叮咚!” 什么声音?浑浑沌沌的理智渐渐重凝,神将飞蓬晃了晃头,神智从一片空茫里脱胎而出,似鱼跃龙门,若春归大地。 他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双手腕,和模糊记忆里人间的自己一模一样。是书香门第养出的白皙,是富贵人家养出的细嫩,半点没有常年练剑的厚茧,也没有细微又深刻的划痕。 龙阳…景天…此生…三个人、三场截然不同的人生,混乱叠加的记忆令飞蓬目光涣散。可两只皓腕上各有一道缀着风铃的手环,随着他本能抚乱发丝、按压额角的动作,在耳边清脆作响。 “叮咚!”思绪混乱的飞蓬瞬间被震响理智的警钟,他沉默不语地低下头,在意识到自己处境不妙的第一时间,便下意识提起戒备、运转灵力。 无果。 “好久不见。”淡淡的、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是最尊敬的宿敌,也是最要好的朋友。 飞蓬的目光凝聚着,他背脊僵硬地挺直,离原本倚靠的床头有了一线距离,紧紧盯住这双禁制自己全部灵力的枷锁,第一次没有搭理重楼的招呼。 重楼倒也不在乎,只轻轻落在床边,靠得极近地坐了下去。他瞧着不自觉紧绷的飞蓬,唇角慢慢扬起了一个弧度,可眼底半分笑意也无:“欢迎回来。” 飞蓬依旧没有搭理重楼,他的目光放远了几寸,移动到了床脚。再之后,还未动过的脚踝,稍稍甩动了几下。 “叮当!”更响亮的声音像是一根针,也像是一把锤,敲在了飞蓬心间。这适才仿佛不存在的力道突然落实,充分证明自己被禁锢的事实。 可室内无处不在的水汽隔绝魔界煞气,柔软舒适的床褥自行调节温度,嗓间湿润甘甜的仙露滋味,全身上下半点不适也无的场面,又悄然揭露了真心。 重楼靠得更近了一些,倾斜的赤发触及飞蓬细密修长、微微颤动的眼睫毛。 “哼!”他轻笑了一声,声音如寒水流动般冰凉,又似烙铁出锅时guntang:“继上古人神联手击败兽族后,三皇誓约再次被破。这一回,是神界败于人魔两族联手。始作俑者乃你神族前任刑狱长老敖胥,后调任天狱狱官,兼春滋泉守……” 飞蓬安静如磐石地聆听着,被重楼告知昔日同僚的一系列行为。包括但不限于他想践行三皇誓约也成功践行了,但泼给天魔众的脏水被洗清,人族对神族大为不满,敖胥又低估了魔界出兵的力度与实力,导致神界从道义到力量都一败涂地。 “……”飞蓬无语凝噎地心想,活了那么多年,自己也算见多识广,但敖胥这种明目张胆和天帝对着干,还自诩是为神族好的,当真是头一次。不知道天帝出关得知此事,是个什么心情。 自家事自家了,魔尊既然出兵,必然要求神界自行解决敖胥。可在春滋剑守都失败的情况下,想在春滋泉拿下天时地利人和皆占的敖胥,以他对神族高层的了解,事后怕是要集体失去战斗力。那时,想送走以逸待劳的魔尊,谈何容易? “天帝当时已出关,但魔界出兵时,本座以践行三皇誓约为名,将实况转播给了人界修仙门派。”重楼似乎猜到了飞蓬的想法,赤色的瞳孔里闪过一抹玩味:“他也就没阻止,只任神界付出惨重代价,却放我魔族安然离境。” 这是肯定,三皇誓约重铸,也就是因为天帝对神农、女娲两位大神的愧疚。你手握神界违规的证据,又实时通知人间,天帝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打自己的脸,就只能任由你凯旋而归。飞蓬无声地叹了口气,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愈发冷淡了。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重楼瞧着飞蓬微微低垂的眼眉,声音似乎转暖。 飞蓬自然并未受重楼误导,以为是神界出卖自己。只因他相当了解神族高层的脾气,若重楼当面提出,他们反而不会受威胁。尽管自己从轮回那一刻起,就不是神族了。 况且,重楼从不是会为了这种各为其主的立场,记仇无数年去布局的。尽管魔界此次攻伐神界,明面践行三皇誓约,却也暗报了当年人神联军击溃兽族之仇。但这个气性很大的魔,人始终直率坦然。能伤他至深的,只有他在乎又意料之外的。 譬如自己与轮回。当然,飞蓬也知晓重楼的言下之意。他深知,自己此刻该立即找个理由,如脱离神界、不复神族,以扭转今日明面上的危局,让重楼冷静下来。 可是,飞蓬对示弱之举,一贯不屑一顾。现在面对最危险又最安全的劲敌,更是如此。他长发遮掩下的眉眼一派淡漠,声音波澜不惊:“你想让我求你放过我?” “呵。”重楼笑了一下,血瞳更显暗沉,他压低了上半身,和低着头的飞蓬平齐,嗓音轻柔而冰冷:“这难道不是必然?” 让我求饶?你还真有自信!飞蓬简直气笑了,他忍不住猛然抬眼扫向重楼,墨蓝近黑的瞳眸浮现强烈的攻击性。 重楼伸手捏住飞蓬的下巴,逼迫那双墨蓝色的眼眸与自己对视,唇角微扬的弧度更高了一点儿:“很快。”他说着,用力将人一拉一掼,按倒在了榻上。 “你废话真多。”瞧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重楼,飞蓬反而极快地冷静了下来:“但这些和我有何关系呢?”久违的五味俱陈弥漫在他心头:“你大可以把想做的付诸实际,不必另找理由。” 更不必犹犹豫豫,想做又总留余地,想说服自己缩回原地。就如在人间,龙阳一世现在想想,魔剑不可能没你插手。景天一生,更有你三番五次相护。可你仿佛只求战、无他求。 重楼眸色更深,他习惯性想让飞蓬知道,如今的神界不过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却发觉,飞蓬是真的完全不在意神界了。曾珍惜的、曾爱护的,在他为自由慨然应战时,就已弃之如敝履。 神界如此,自己也同样。素来威严深沉的魔尊,又一次于心头燃起强烈的不甘,总是为了同一个人。正如景天那一世,他费心费力让人得救世功德,飞蓬事后还是不复苏醒时。 捏着飞蓬下巴的手不自觉用力,重楼眸中的血色几乎要溢出眼眶。他俯下身,狠狠吻上飞蓬的唇,禁锢、掠夺、索取、占有,或许自己早该如妄想中那般放纵,才能捕捉怀里这个如风般留不住的人。 “嗯…”双手被扣住,双腿被压住,guntang的唇舌席卷而来,舌头舔舐牙龈、舌根、上下颚,飞蓬在不自知的呻吟里,渐渐模糊了视线。 算了吧。他用所剩无几的理智思忖着,某些过于剖析的、黏糊的话,根本说不出口,不如就由着重楼来,或许等他得偿所愿,就可以冷静下来? 但在呼吸不畅时,属于强者的战斗本能,还是让飞蓬毫不示弱地狠狠咬了重楼一口。若是当年的神将,那几乎是能咬掉魔尊舌头的力道,可如今却一无所获。 “哼!”重楼只挑眉轻嗤一声,唇舌用力更大了几分。 飞蓬压力倍增,意识随呼吸困难被更快抽离,随之失去的还有反抗的力道。 重楼的手指便轻而易举地撕开他胸前的衣襟,大片洁白细腻的肌肤显露出来,在指腹的揉捏下,从喉珠到腰腹都飞快地印染上一层层绯色。 “额…”渐渐沉沦的意识感受到危机,极力对飞蓬提出预警,他模糊不清地吟哦一声,被按住的腰和腿下意识扭动蹬踹,又在胸口下一刻骤然袭来的尖锐刺激里,坠落在柔软的床面上,徒留一声哽咽:“啊…” 指尖灵巧地捻动、揪弄、摩擦逐渐凸起的乳珠,感受身下的躯体愈加酥软,重楼冷静地给予评价,很敏感。不过,更可能是飞蓬恢复记忆,自带神族禁欲的意识,才根本受不住刺激。 他仔细瞧着飞蓬,红透的脸、湿润的唇、涣散的眼神,似是任人采撷。谁能想到,平素冷硬淡漠的天界第一神将,会被魔尊如此对待?那些神族高层把秘法交给自己时,还就忽略了同样被贬谪轮回的飞蓬。 是因为自己对飞蓬转世的追寻、守护,让他们笃定自己绝不会对飞蓬不利?还是从贬谪轮回起,飞蓬就不再是倍受神族在意的古神族神将,既不是得到承认的同族了,安危就不再是神界所关注的? 想想飞蓬转世三次,神族从来没插手过,重楼确定且希望是后者。这样,就不会有任何人打搅自己了。 他更深地吮吻着,听着耳畔传来克制不住的低呻,不禁更放肆地抚弄起来。强烈的侵略性随之传递,掌下与唇间的肌肤越发烫人而微颤。那触感既让重楼沉沦,又唤醒他的理智。 不,不行,还不是时候。重楼想,自己是直接去人间,把转世的飞蓬掳来魔界强行唤醒,可飞蓬还是人身。他受不住煞气侵蚀、魔息浸染,更承受不了魔体侵犯。 是的,侵犯。重楼并不会因为飞蓬看似迷蒙,就自我欺骗这不是强迫。但他所求,也不只是做这种事。 重楼强忍欲念地直起身子,掠向领口的指尖微颤,恰好抚过飞蓬潮红的唇瓣,不经意地在湿红的唇、绯粉的颈之间,划出了旖旎的水痕。这令他难耐地移开视线,毛手毛脚地整理好飞蓬凌乱的衣领,将人一把拖了起来。 “呼…”被亲得有些晕,飞蓬奋力眨了眨眼睛,才勉强恢复了神智:“你!呜嗯…” 重楼再次封住飞蓬的嘴唇,一只手扣住腰肢。他另一只手弹了弹手指,召来一杯酒,再用手臂环住飞蓬的肩臂,扭了好几圈。 交杯酒?飞蓬的脑子里溢出这个念头,眼睁睁看着那杯酒塞入掌中,被重楼扣紧五指,强行端向自己刚被松开的唇边。杯盏边沿触及唇瓣时,力劲终于松懈下来。 他想索取的不止是身体,更是感情,所以哪怕自欺欺人,也全了这个仪式。飞蓬闻着醉人的酒香,努力分析重楼此举的意义与酒的成分。曾经学究天人如神将,还未分析完就清楚感知到,这杯酒一旦喝下去,自己就会彻底无力反抗。 但与近在咫尺的重楼双眸相对时,飞蓬看见了太多复杂的情绪。甚至,按住自己手掌的指尖有极轻微的颤抖,而后却极力地稳如泰山。 飞蓬的心陡然一震,有点酸楚,又有点温软,是极陌生的感觉。他拧眉回忆转世为人时,对感情的记忆。可惜,那些曾经鲜明的情绪在神识复苏后,反变得朦朦胧胧,给不了他任何启示。 最清晰的,倒是景天那一世,重楼无数次的“哼”,令景天发自内心的笑意时至今日,也根深蒂固、充满温暖。那既然无法逃避,又非真正不喜,就不必让自己显得太无力、太软弱、太排斥了。 “呵。”飞蓬收回和重楼对峙的视线,面色湿红然波澜不惊,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举杯将酒酿一饮而尽。 霎时间,飞蓬倒进重楼怀里,目光如微醺般散乱。 “叮铃铃!”清脆悦耳的铃音就响在他们耳畔,似一种预示。 重楼垂着头注视飞蓬,空间法术的紫色光晕笼罩了彼此。 天旋地转间,飞蓬被按进了一个浴桶里。 温热的水流从上方坠落,隔着衣服冲刷身体,将开始从肌肤里溢出的、耳鼻喉眼腰背臀腿无处不在的黑色流水冲走,于桶底排出。 这个过程持续了挺久,风铃浸泡在水中,倒是不再作响了。但飞蓬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被水冲得湿漉漉地张开,连私密之处也未能幸免。 “洗精伐髓、返本归元。”重楼身上的披风同样湿透了,却毫不在意,只淡淡说着。 他手掌起起落落,剥下飞蓬身上凌乱褴褛的衣物,将它们分解成空无,好一寸寸地抚摸起更加细腻白皙的肌体。 “嗯…哈啊…”飞蓬想说点什么,却没有力气说话,只能发出低低的喘息,听起来像泣。 全身内外的黑水渐渐变为无色水珠,但被抽走的不止人体多年的污浊,还有他所剩无几的体力。被填补的也不止重楼多年搜集的滋补灵药,更是他本不该沦为承受欲望的私处。 但飞蓬根本无处可逃,只能任几根手指撑开漫出清液的xue口,在极为紧致又湿滑的甬道里,不停旋转、抽送、按压。又有几根拢住前方,拨弄撸动这具年轻身体的欲根,既细致体贴地服侍,又坏心满满地压榨。 而这只是开始,重楼顺势把飞蓬压在靠墙的桶壁上,握住膝弯抬起了一条腿。不死心的双手亦被他捉拿,牢牢绑缚在飞蓬头顶,随时可以拉下来细细亲吻含吮。就如重楼现在所做,在不情愿的心上人身上的每个角落,都用唇打上自己的印记。 直至洗精伐髓彻底结束,周身连无色清液也不再冒出,情欲的煎熬也未曾停息,始终双管齐下地撩拨飞蓬的情欲。似浪头一波强过一波,逼得人泪珠盈眶、低吟满腔。 “嗯…唔…不…”再次射出来又被流水冲走,尚为人身的飞蓬受不住地摇头,往旁边躲,却被臀缝里的手指捣着敏感点,强自按回重楼怀里,只能发出止不住的颤音:“够…够了…别…不要…” 重楼清楚地看见,水流从飞蓬搐动的剑眉间滑过,四散着润湿那张被情欲折磨了多时的脸,温柔地流过布满青红吻痕的脖颈和胸膛。它在肿立的乳珠上转了几圈,才坠向平坦的小腹、萎靡的玉茎,轻抚遍及指印的腿根,滑进难以合拢的臀缝。 “哼!”坐在桶底的重楼低笑着,收回被挤夹了无数次的手指,在飞蓬被迫坐于自己腰胯上的紧实臀瓣上擦了擦,又不轻不重拍了一记,令布满指印的湿红臀rou颤了颤,才扳起飞蓬的双腿。 这里被后xue里此起彼伏的刺激影响,正不停战栗着。触感读书人的绵软,但很柔韧,足见飞蓬此世纵是书香门第出生,也在骑射上下过苦工。 重楼想着借助魔印对人间投下注视,看见飞蓬转世认真读书上进的模样,想到自己无声无息出手,把本该袭向那座城市的凶兽引去其他方向,突然抿去了唇畔玩味的笑容。 “听…”他用指腹一一抚过飞蓬腿根处,自己情热时扭捏出的掐痕,亲吻着飞蓬后背上微微凸起的两块肩胛骨,难解是报复还是戏谑,淡淡地、叹息地说道:“你已经在求我了。” 飞蓬茫然地回了一句:“什么?”随即,他后知后觉意识到,重楼是在回敬自己那句带着讽刺意味的‘你想让我求你放过我?’。 但这次飞蓬没来得及再次嘲讽,就眼前天旋地转,重新被按在了床榻上。纯黑的床单、温暖的被褥,之前没来及细看的窗棂透着木质的清香,窗外却是魔界特有的阴云,更远处是巨大的火球。 炎波泉眼,魔界禁地。飞蓬了然,而重楼俯下身凝视着他:“一道封闭的走廊,中间是这里,两侧是魔宫与黎火金吾。” 逃不掉。飞蓬冷静地判断出自己不太妙的处境,但重楼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该不会以为,这就结束了吧?”他微抬上身,从床头柜里抽出一个罐子。 飞蓬微微睁大眼睛,墨蓝色的瞳孔印照出面前的变化——满满一罐药膏被空间法术的紫光笼罩,凝固成手指粗细的棍状。上面布满了细小却连绵的锯齿,前端则略细,尖如椎体。 危机感让神将瞬间朝后跳去,但人身负担不起过强的战斗意识,更战胜不了魔尊千锤百炼的魔躯。 “你敢!”被掰开双腿将锥尖对准微张的xue口时,飞蓬的冷静终于被彻底击破了。 重楼按住飞蓬的四肢,淡淡说道:“难道我现在停手,你就不会和我不死不休?” “……”飞蓬无言以对,他总不能跟重楼说,就算继续也不会。可是,这也太过了。 重楼自然不知道飞蓬的心思,他只俯低了身体,动作轻柔地舔舐着泛红的耳垂,含住了细细啃噬。在飞蓬细微的颤抖里,重楼心底漫起几分软意,声音染了戏谑:“你知道,我虽诞生自父神的精血,却也传承了一些兽身的特征。” 飞蓬呆滞了一瞬间,炸毛般疯狂地反抗起来。 但重楼没有再留情,药膏棒体一寸寸钉进飞蓬的身体,在他剧烈的挣扎里被甬道挤压、焐化,粘稠状黏糊糊地融在里面。 无与伦比的热潮自周身泛起,又软又烫又湿,让热度从菊xue渐渐传递到四肢百骸。 “额…嗯…哈…”从未体会过的渴望逼得飞蓬要发疯,无法遏制的饮泣断断续续、支离破碎,挤出他努力紧抿也闭拢不了的嘴唇。他不知何时极力抬起手指,攥紧了重楼半干半湿的披风下摆,又是揪又是拽,蹂躏般地毫无规则地使着劲儿。 重楼倒是并不意外,他看着飞蓬软倒在自己榻上,那张脸被潮红覆盖,湿软的唇跟着张开,吐出喑哑咿呀的低吟。那双深墨近黑的瞳子含着水汽,眸光迷离涣散,一如本人,是前所未有的脆弱与无助,只能任人采撷。 这让重楼带着发自内心的怜惜垂下头,亲吻飞蓬流泪的眼睛,手掌却毫无犹豫抬起瘫软的肢体揪弄、爱抚,在密布连串的清音中,印上新一轮密密麻麻的吻痕。这一回,他当然不会再放过最敏感、最美味、最私密的部位了。 “够了…别再…折磨…我…”细致漫长而过于羞耻的前戏持续太久,当药膏彻底融化成汁水,而贴在唇上强行伸进来的舌尖含着属于自己的腥膻味时,飞蓬湿软的嗓音再不复往日的沉静。那声音完全沙哑,充盈着极力克制也夹杂在内的哭腔。 但当guntang硬质的热楔抵上xue口时,飞蓬其实是松了口气的,总算不用不安地等刀落下来了。可重楼,你吻遍全身还不肯罢休,这占有欲也太重了吧? “是。”先前吻得过于细密,任何一处肌肤都没放过,重楼扣紧飞蓬的后颈深吻,倒也不吝于承认自己卑劣的占有欲。他想,这么做违背一贯的原则,却并不后悔:“不过,我没料到,你还…愿意叫我重楼。” 我刚才迷迷糊糊地问出来了吗?飞蓬怔了一瞬,沉默着被重楼翻过身扣在腰胯上时,自然而然错过了红瞳因他漠然不语的样子,一闪而逝的失落与怅然。 但是,几根手指和性器带来的感觉,完全不能同日而语。特别是那性器上长满了源自兽族的原始利具——连绵的黑色毛刺凸起着,比适才用以润滑的棒体更浓密,还遮遮掩掩着其中疙瘩大小的rou粒,便如干枯树根上乣结盘桓的树疣,更显可怖。 “呜…”被撑平填满的饱胀感过于紧绷,即使并无胀痛,飞蓬也还是倒抽一口气。随着rou壁被rou刺一处处摩擦,带来火辣辣的刺激,他揪着床单的手指不自觉用力。汗津津的腰也本能地往前躲闪,背臀想要脱离重楼同样绷紧的大腿。 不过,这蹬腿就逃的意图未能躲过那双血瞳。重楼扣住飞蓬的小腹令人无处可逃,更用力地来回碾压着层层叠叠的甬道,将充沛的润滑液搅合地噗呲作响。 “叮铃!叮铃!叮铃!”随着两具身体的贴合与震颤,重新震动的风铃在床笫间响着,为满床春色平添了几分旖旎。 飞蓬被重楼紧紧扣住肩膀,只能双腿分开跨坐在对方腰腹间,被可怕的性器从后一次次钉入、摩擦、抽出,换着角度攻伐鞭挞。 绵密紧致的xue眼被阳物捅得湿软黏腻,立起的rou刺锉平一切褶皱,在脂红的rou壁上到处碾磨,形成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水痕,还有少许水色流淌出充血的xue口,淋湿了交叠在一起的两双长腿。 “嗯…啊…额…”豆大的汗珠自飞蓬额上滑入鬓角,打湿本就凌乱潮润的发丝,将红润的脸颊半遮半掩。 重楼咬住他的后颈,按住肩膀的一只手微微往上,适时用手指卡住了三番五次想咬紧的双唇,不让飞蓬自伤。 但重楼其实并未冲撞太快、进得太深。正如他怕自己心火燃烧,对飞蓬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方避开那双可能溢出痛恨与杀意的瞳眸,重楼相当克制自己的速度,生怕飞蓬的人身太脆弱,撑不到自己进行下一步。 当然,他觉得,这可以靠意志力弥补。为此,重楼瞧着被自己死扣在怀里,顶着寻到的第一处敏感点疯狂颠弄、重重戳刺,逼得腰肢如琴弦绷断般绵软,还极力想找回理智的飞蓬,声音淡漠地说道:“事到如今,你真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哼…呼嗯…”正从蒸腾的欲望里努力抽回意识,飞蓬迟钝了几个呼吸,才回过神来。他躲了躲唇间的手指,语气尽量不显模糊,冷沉而干脆地回道:“说什么?决斗是你提的,惩罚是我该受的,我从未对谁不起。” 或许有愧,也许有遗憾,可在那个时候,飞蓬自认对重楼、对夕瑶都并无亏欠。他想想越发气恼,不禁抵了回去:“如今,你这蓄谋已久的报复,到底私欲作祟,犯不着假借种族仇怨!我还不至于相交多年,摸不准你真心假意!” “哼!”重楼正扰乱飞蓬脊骨上蜿蜒成河流的汗水,闻言,指尖微微一颤,随即便气极反笑了:“好,去新仙界比武是我提出,但你我大打出手,神魔之井崩塌,难道是神界愿意看见的?你但凡为自己辩驳一句,都不会贬谪轮回、永世不归!” 重楼猛然扣紧飞蓬的后颈一推,将人从怀中按进了床榻:“飞蓬,利用决战不辞而永诀,你当真无愧于心?”他将飞蓬翻回身来,死死盯着那双情绪波涛汹涌的墨蓝瞳眸,砸出的声音既轻又重:“我在你心里,就什么分量都没有吗?!” 有,可现在我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果然,习惯性对峙与不示弱,会带来麻烦,只是我改不了这个毛病。飞蓬闭了闭眼睛,敛去心头涌动的热浪。 他抬眸,露出毫无破绽的淡然浅笑:“那你是要我交代遗言?因为我成全你想要一场酣畅淋漓、不被打扰比武的愿望,然后没在长老们面前,为自己私心酿成的错误巧言令色地辩驳?” “你强词夺理!”重楼低吼了一句,扣住飞蓬脖颈的手掌在发抖,声音亦是:“你明知道…你知道…如果代价是你永不归来…我宁愿维持强敛战意、维持现状!你知不知道,景天得了救世功德,你依旧没有苏醒,我是什么心情?!” 谁能想到,一向威仪深重的魔尊,也会似无法掌握己身命运的凡人一般,有如此失魂落魄、几近情绪崩溃的一面?看着重楼通红的眼眶,飞蓬无声地叹了口气。于是,你费心费力寻了个不会被怀疑的机会,让我的神识神魂复苏,将自己作为囚笼,想永生永世强留? 飞蓬思忖着,抬手去掰颈间的桎梏。果不其然,重楼怔忪了一瞬,还是顺着力道松开了五指。他一如既往地听话体贴,只要自己直抒胸臆。 “再给我一次机会,还会是同样的结果。”飞蓬淡淡说道:“重楼,魔尊,自由于我,比什么都重要。”不脱离神族,我根本没有选择权,无论是像个活物朝生暮死,还是如你所想接受情爱。那若神魂被封、神识被锁是代价,我便只能接受。 重楼冷着脸,再次扣紧了五指:“好,很好,这果然是你会做的事情!”他狠狠地沉下了腰,在飞蓬耳畔冰声道:“那我也不会再留余地。” “嗯…哈…”瞧着瞬间漫上重楼眼眉的狠意,飞蓬咬住了嘴唇,才没直接叫出声来,可浓重的鼻音还是溢了出去,带着紊乱急促的呼吸。 他双眸弥漫水雾,糟糕,之前毫无经验,忽略了尺寸问题,背对的姿势竟没发觉重楼还留了近半没进来,那已是留足了情面。现在却有什么地方被一点点撬开了,是更深的地方,正被一寸寸地挖掘开凿、打下烙印。 “哼…嗯…”飞蓬额角汗如细雨,嗓子里嗯嗯啊啊地冒出哽咽,碎得连他自己都听不下去,继而被重楼堵个正着。 可不管飞蓬的鼻音再浓重,重楼似乎都再不打算克制他压抑多年的占有欲和征服欲了。 一只火热的手掌固定在飞蓬腰上,不容半点退缩抵抗,另一只滑入双腿间,撩拨躲躲闪闪的玉茎,还掰开极力合拢的腿根。 “啪叽啪叽!”他悍然动作着,guntang硬挺的阳物挤入温热紧致的甬道,高热粗大的顶端恣意冲撞,将绵密滑腻的rou壁抽打地啪啪作响。 飞蓬被逼得浑身颤抖,被空间法术按在头顶的双腕、被掰开按压到极致的双腿,都在不甘地挣扎扭动。 “叮叮咚咚!”但在巨大的实力差距下,这点挣动无济于事,反而令风铃震响的频率更高了。 身下人夹得太紧,xue眼不停收缩搐动、阻挠挽留,源自兽族最原始的征服欲迸发开来,催使重楼垦荒般往更深处进发。可他越是前进,越觉得里面有无数张嘴,全方位舔舐吮吸着性器,令所剩无几的自制力饱受考验,不禁忍得满头都是大汗。 “额…啊…”可飞蓬温热的体温裹挟着美妙的呻吟,还是让重楼渐渐缓解了急躁。他看着人眸中溢出的水色,身下稍稍放缓节奏,菇头灵巧地旋转抽送,一点点撑拔、碾压,直到前方确实撬开些许崭新的空间,整根rou杵才退回近处逗弄敏感点。 火海炼狱的刺激此起彼伏间,片刻和缓的欢愉无疑更让人放松,飞蓬失神地瘫软下来,暂时提不起劲,倒是更方便重楼继续开拓深处。 如此,循环往复。 “嗯…”重楼抚摸飞蓬克制呻吟的唇瓣,眼神不由自主地跟随他的眼睛。 深邃近黑的墨蓝色里,饶是充盈情欲的水雾,也溢满理智的挣扎。正如飞蓬本身,呻吟再是不断,反抗再是微弱,也根深蒂固地存在。意志力之坚定,一如往昔。 这让重楼突然就想逗一逗他,他托起飞蓬的手掌,将一根根汗湿的手指捧起亲吻,在人耳边淡淡说:“你猜,你还会有执剑的机会吗?” “哼…额…”飞蓬没搭理重楼,半张的唇微有肿胀,依旧流出支离破碎的呜咽。 重楼也不在意被无视,低着头轻轻吻他,将人换成更省力的跨坐姿势。飞蓬骑在他身上夹紧腿根的模样,倒像是主动索取什么。只不过,重楼还是用手卡住飞蓬的腰,控制着进入的深度,用不着飞蓬费劲使力。 “呵!”可就在这时,飞蓬突然出手,快准狠地一把扣住重楼的脖子。他手掌汗湿着湿漉漉的,很是无力。可那语气里的桀骜,却在低弱中丝毫不比当年少上一分:“那你猜,时日一久,我就算不用剑,能不能拗断你的脖子?” 飞蓬,你果然以为,我会永久性囚禁你,也只以为这是对宿敌占有征服的欲望。充其量是求不得的不甘,而不是真正的爱。重楼心头滋味难明,今日这番亲密,终究只是强求,后果无疑是反目与相杀。 哪怕真心真意,即使相交多年,也抵不过对尊严骄傲的践踏,飞蓬一旦离开,必会与自己不死不休。但重楼行事从不后悔,也不欲辩解。他扣住脖子上后继无力的手掌掰开,手指插进指缝十指相扣按在身畔,浅笑了一下。 “?”隔着浓密水雾,飞蓬也还是看清了重楼嘴角的弧度。这是一个真切的笑,但重楼从成为魔尊,就很少笑了,这一笑不似年少无忧无虑,却是洗净铅华的淡定坦然,是强者特有的悠然风度。就算是与他相交多年如飞蓬,也为之惊艳。 可惜,重楼看不见墨蓝瞳眸水汽下的欣赏,飞蓬也只能看见重楼上扬的唇角,却捕捉不了血眸中一闪而逝的感伤与几欲落泪的表情。 “啊——”然后,飞蓬嗓子里溢出一声极近喑哑的哀鸣,整个腰都在颤抖。 重楼适才将他腰间的手松开了,还在他坠落的同时将性器狠狠上顶。 “额……”这一下,让飞蓬有被彻底捅穿到咽喉的错觉。他粗重地喘息着,双腿麻木般提不起劲。 重楼轻轻触碰飞蓬剧烈颤动、滑落热泪的眼角,这里湿漉漉地泛着水红,相当惹人怜意。他刻意贯穿到了极深,被此处肠道挤夹的感觉,是与刚刚抽插甬道时截然不同的锁夹吸吮,更紧更窄、更热更干,是一处新开垦、亟待开发的密处。 “叮铃铃!”战栗颤动的飞蓬在清越的铃音里,听见了重楼温柔到残忍的低笑声:“我还没到底。” 不!别!飞蓬瞪大了眼睛,他想叫,却被堵住了嘴,腰肢也彻底软下来,只能无助地摇着头,任凭重楼摆弄。 这一次,重楼彻彻底底放纵了兽族的天性。他攥住飞蓬的脚踝,弹了弹还在响的风铃,将人按在床上,弯折腰肢到人几乎要分出上下两层的姿势。然后,长满rou刺的阳物完全抽出,重楼抵着xue口,自上而下狠狠掼入。 “…啊啊哈…”适才刚被打开的甬道底部,紧窄弯曲的肠壁又一次被强行打开,狰狞的茎身来回抽送,撑满整个xue眼,用锯齿般此起彼伏的rou刺蹂躏每一寸rou壁,火辣辣的快感逼着飞蓬哭喘出声,墨蓝双瞳盈满泪水。 重楼压低身体反复索冲刺,近乎于疯狂地占有飞蓬,似乎这样就能在自由的心灵里打下自己的烙印,索取到他想要的情感。 “额…嗯…”太深了,够了,不要再往内了,求你。漫天白光的幻觉里,飞蓬再难克制的哭腔伴随着喘息声,剧烈无比。 他从来没有这样无力和失控过,什么都不受自己控制,只能任由别人摆弄侵犯。对于一个强者来说,这样的感觉远比死亡更可怕。 重楼看着飞蓬崩溃的样子,心中了然。神族禁欲,轮回的记忆感情触感之于飞蓬,模模糊糊隔着点什么,那现在这种经历于其实并无经验的他,自然是难以承受的欢愉折磨。相当于一张白纸,被黑色强行描绘。 我还真是卑鄙无耻啊。重楼心底抽痛着泛起不忍,红瞳也滑过一抹自嘲的笑。他太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了,他在强行把飞蓬对情事的印象,凝固塑造成自己的形状。 这作为重塑神体的固定步骤之一,以飞蓬的道德观,他对夕瑶本就是友情以上、知己未满,今后更不可能再有任何发展。 “飞蓬…”可再在心里唾弃自己的罪恶,重楼都并不后悔,只悄然放缓了一点儿力道。 对飞蓬的转世,可以守护不逾越。但对飞蓬本身,他自知根本做不到释然,只想飞蓬永远铭记,即使最后要面对不死不休的战局,也死而无憾。 重楼想着,又止不住笑了,便俯身将飞蓬更近地置于身下。他在早就遍及吻痕、指印、掐痕的肌肤上一处处温柔亲吻、轻轻抚摸、细细逡巡,再继续有节奏地攫取、撑涨、填满。 “嗯…啊…”快感欢愉如浪潮汹涌澎湃,飞蓬被重楼拉着沉沦欲海、难以解脱。 炎波泉外的阴云散开又合拢,泉眼如火山爆发,时刻为魔界输送灵气。 煞气荡漾在紫色阴云之上,偶尔凝合在一起,飘荡下濛濛细雨。 聚散之间,血月反复升空。 身体被超越极限地开垦攫取,平坦的小腹一次次凸出男人阳物的形状,xue口被两枚沉甸甸的睾丸屡次拍打,敏感带和最深处弯曲的肠道口亦被插得爽到泛酸。偏偏前方玉茎被照料地极好,不轻不重、力道适中地撩动揉撸,才射过就又精神。 “嗯…哈…”这心理、生理上的双重刺激实在太舒爽,直逼得飞蓬身子软得不像样子,如坠云端般快要连叫都叫不出来。 他混乱地想,宁愿重楼拿出他们决战的架势,尽快把自己摁在床上,撞得受不住地昏过去,也不想被这样既安抚欲望又照顾精神,偏偏延长“折磨”的时间,舒服地恨不得哭出来了。 可话到嘴边传出去,每每都因集中于敏感点及深处的碾压、前方对玉茎体贴的侍候里,变成断续破碎、喑哑勾人的饮泣,着实是诱惑别人往唇腔深处更探究竟。 欣赏片刻后,情热难耐的重楼不禁吻得更深。他舌头几乎触及喉管,索取着飞蓬口中全部空间,不管是气息还是津液,通通没有放过。 “呜嗯…”呼吸不畅的难受感又一次席卷而来,又搭配上身体里早超出人类容忍范围的、承受限度的欢愉,飞蓬低哼着艰难摇头。 他几乎觉得,自己迟早要被重楼cao死在床上,人身于连绵不绝的高潮中崩溃,只剩下神魂。 或许,这就是重楼的目的?神魂是灵体,更好塑造外壳。只要凝形时稍加魔气,就能彻底封死自己的灵力,从此受制于人,再无一丝一毫可能逃离。 不惮以最坏的猜测去判断处境,飞蓬下意识提起劲,透过朦胧的水雾,仔细看重楼的表情。 可印入眼帘的是坠落的水珠,从重楼眼角,似汗更似泪,而红眸火热却灰暗。 飞蓬愣住了,他迟疑着抬起不知何时重获自由的手,想要触碰重楼的眉眼:“你哭了?” “你看错了。”重楼瓮声瓮气地回答,一把抓下飞蓬的手按牢,身下加重了力道,再没给人开口的机会。 在神魂颠倒、意识冥冥之际,飞蓬感受着撑满后xue的茎身膨胀到使内壁隐隐作痛,粗大顶端也猛地变硬变大,死死咬上泛酸的肠道深处。 就连xue口处被碾磨碎无数白腻泡沫的软rou,都在这一刻被突兀张起的倒刺刮擦得激烈收缩,大有把兽茎锁死在里面的架势。 “噗呲…”体内成结后,大量guntang的jingye陡射而出,浇灌在被cao干得糜烂湿红的xue壁上,淅淅沥沥地到处流淌。 飞蓬平坦的小腹从被重楼撑得凸起之处,快速地鼓胀了起来,yin靡的水声在里面哗哗作响,比尚在震荡的风铃音更加清晰可闻。 “嗯…”同时射出来的飞蓬内外高潮交迭,浑身脱力地向后仰起脖颈,任由重楼到处啃噬吮吻,疲倦地阖上了眼眸:“哼额…” 而后,他听见了重楼状似平静、实则微哑的嗓音:“我信你能,但拭目以待。” “哼…呼…”飞蓬掀了掀眼皮,低喘着没说什么。我就算有把握,能在漫长囚禁后拗断你的脖子,在看见那滴眼泪时,也觉得做不到了。 就如你,根本做不到当真囚禁我。否则,早已下定决心之举,何必那般绝望落泪?那么,为了让我以人身承受到这个地步不死不疼不昏,你到底在洗精伐髓的那杯酒与润滑药膏里,放了多少天材地宝?又欲为我重塑神体做到什么地步呢? 但就算飞蓬再了解重楼,想在休息好再和人好好谈谈,也没料到新仙界一战后,重楼在关乎他的事情上,行动力能那般迅速。如今的飞蓬只懒洋洋躺着,被情事耗尽体力的他不怎么想动弹,所以在重楼的手贴上小腹时,连眼皮都懒得翻一下。 “……你这是什么毛病?圈地盘吗?”一瞬之后,飞蓬瞥了一眼自己重新变平薄的腹肌,抬眸匪夷所思地问道。他现在全身上下内外,全弥散着重楼的魔息了。 用空间法术控制着魔精元阳,一滴滴滑过甬道、肠壁,顺着肠道往上冲入胃囊,和酒液里剩下的纯净灵气相融,以魔息为遮盖。重楼神色如常,甚至认了下来:“嗯。” 飞蓬顿时气得不想理他,干脆眼不见为净地偏开了头。元阳的本质是灵气凝聚所化的体液,他倒是没觉得厌恶。可对兽族当年为什么更多是内部通婚,飞蓬自以为有了更深入的见解。 你还真信了啊。重楼有点好笑,但忍住笑,直接抽身退了出来。虽然没有受伤,但飞蓬的样子确实惨不忍睹,全身满是痕迹,双腿曲起张开,脚踝到腿根都布满指印,湿红的xue口根本就合不拢,裸露出布满浊白划痕的rou壁。 重楼有些内疚,却也不乏酸涩。重塑神体需要灵药极多,若飞蓬自行搜集再服用,会是极漫长的岁月,未恢复实力前行走各界不可能没风险,尤其飞蓬不可能不救夕瑶。于是,他抵着自己能消化的极限,服下大量灵药,充当中转进行了炼化。 被炼化的灵气与元阳融合后,再以交合令魔息浸染飞蓬人体,把双方气息调整为同频后,他便可以通过进入飞蓬体内的元阳,“代替”飞蓬控制人身、吸收灵气,再辅以其他灵药,用一次自己主导的双修完成神体重塑。 “嗯…”说时迟那时快,爆发的灵气陡然遍及四肢百骸,飞蓬闷哼一声,扣紧了重楼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他倏然睁开眼睛,墨蓝深眸已充满了然的怒意:“你疯了?若失败,灵气排斥足以重创你!” 重楼面色沉静,淡淡说道:“从你轮回,我便开始准备,不会有差错。”他抱起飞蓬走下床,来到一个封闭的密室。 看着画满了四面八方墙壁的阵纹,感受着化为液体充盈在空间内的各种属性纯净灵气,飞蓬嘴唇微颤,阖眸冷冷道:“我不会感激你。” “从未指望。”双修需要极近贴合,重楼将飞蓬按在地面上跪趴着,自己也跪着从背后狠狠贯穿了他。你不可能想看着我,那就不看。 屈辱的姿势、深刻的感情,飞蓬瞧着重楼将灵气灌入阵纹运转阵法,令源自各种天地奇珍的灵气向他涌来,不由扣紧了手指,心底情绪不定。 “我等你下战书。”被控制着汲取灵力前,他听见重楼总算带起真切笑意的声音:“勿论生死,你欠我一场决战。” 你对景天可不是这么说的,明明承认决战结束,不用再打了的。飞蓬倒在重楼的怀里,周身蓝光闪动。 他深知,重楼为自己重塑神体的源头,是这一世的人体。那若论种族,原属神族的灵力再强、记忆再恢复,自己也只是人族了。 本质不受神族律法制约,实力在人族又是强之又强,再加上景天那一世在重楼帮助下得到的救世功德,他拥有梦寐以求的自由,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 重楼,如此费心费力帮一个你以为铁定得分出生死的对手,你到底有多喜欢我?飞蓬彻底失去意识前,不禁慨叹。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唇角是微微扬起的。 双修还在继续,但飞蓬身上属于重楼的魔息在慢慢剔除,变得越发纯净无暇,如当年被天帝创造出的神体。当这个过程无法逆转时,重楼按在飞蓬心口的手没移开,身下却抽身退了出去,仿佛并无留念。 周遭一旦灵力不足,他就立即取出备用的天地奇珍,化为灵气灌入阵内。倒不是不想用己身灵力,但重楼一要撑起阵法,二是全身除了元阳,从无不带煞气的灵气。 他搜集来的天材地宝,皆非魔界之物,全是纯净无暇的,准备无数年才能积攒齐全。就此一搏,自不能出任何错漏。 于是,重楼的眼神始终凝固在飞蓬身上,全神贯注地不错眼看着,实时把灵气灌入阵纹运转大阵。他库存的备用灵材也渐渐用掉了,足见飞蓬实力之强,想重塑神体实在不易,幸好重楼准备充分。 “啪嗒!”许久,神体的淬炼彻底结束,重塑成功的那一霎,重楼解开了阵法,也震碎了飞蓬四肢上的环扣和风铃。他从库存里掏出整套衣物,再抬眼时,正对上了飞蓬深如海渊的瞳眸。 醒过来发现全新的神体纯净无暇,完全由灵力和人族本身的血rou构成,一如猜测那般,飞蓬的心情愈加沉重。他接过重楼递过来的戎装穿上,嘴唇嗡动想说两句,却没能赶在重楼前面。 “你去吧。”重楼拂袖震开了密室到宫室的门,令飞蓬看见了走廊另一端的尽头。 不是炎波卫戍黎火金吾,也不是魔宫,而是飞蓬极为熟悉的神魔之井。 你去吧。飞蓬微微一怔,重楼这话和当年对景天一样,连语气都相似。他忽然就有些弄懂了,重楼这些年的心情、这些年的煎熬与如今的抉择。 明知道自己会一走了之,明知道自己会决战下杀手,重楼都不在意。不论是自己想要的自由,还是景天想要的完美,他都默默成全。重楼所行所为,皆是顺心而为。 真正被困在神魔之井、被困于神魔之别、受制于神族陈规旧矩的,只有自己啊。重楼面对一切禁锢,都会一击断之,有勇气做出任何选择,也有勇气承担一切后果。 正如当年,为他的转世夺剑,为他的安全护法,最后送他自由、赠他圆满。也如这一次,不惜一切助自己神体重塑。 这一点上,自己确实不如重楼。他所追寻的自由,现在看来,蒙昧神魂无知无觉,转世是自己又非自己,连累了夕瑶、伤透了重楼,无疑既狭隘又自私。 “好,回见。”飞蓬转身飞入神魔之井,他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救夕瑶是必然要救,救完得给重楼一个答复,不能无视一颗如此诚挚的真心。 飞蓬能感觉到,背后两束专注的目光凝聚在脊梁上,直到彻底远离,才感知不到。所以,在人间一行后,他约见了九天玄女一次,便从神魔之井重入魔界。 期间值得一提的是,回到人间的家中,发觉重楼曾以其笔迹写过信,让大家对自己失踪多日毫无怀疑后,飞蓬心情颇为复杂。但重楼如此珠玉在前,他便有学有样,先想法子处理了家务事,再找个理由合情合理地继续失踪数年。 回魔界后,飞蓬在炎波泉外寻了一处空隙,收敛气息、安静护法。直到属于重楼的气息一闪而逝,炎波泉内再无身影,想是回魔宫处理积攒多时的事务了,他才轻轻一笑,放心前往神界,全程未惊动任何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