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神农祭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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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阴差阳错2 紫色的大床已经放下了珠帘,遮住内部的风光,飞蓬看着压在他身上的重楼那近在咫尺的脸,冷静冷静冷静,在心里不停重复着,然后…冷静个鬼啊! 飞蓬闭上眼睛,牙齿狠狠咬下,但重楼却忽然松开了他,也是,这个一根筋的魔对危险总有超强的预感,战斗中如此,现在也是,飞蓬自嘲地想到,倒是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傻了,明知不妙还留下来,所以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重楼似乎被他的态度激怒,强劲有力的左手擒住飞蓬的下颚,让他动弹不得,再贴上他的唇,又咬又舔,可吃痛的飞蓬依旧不肯配合。这时,自撕碎衣服就停在飞蓬腰上的右手却忽然向下握住半软的硬物,猛一用力。 !!!受惊的飞蓬从床上弹起,但四肢被黑链锁着,他本想说点什么,但牙关大开之下,立刻被重楼乘虚而入,比起之前的吻,这次更加疯狂,霸道之极的舌扫荡着飞蓬的牙关,肆意掠夺着,然后卷缠住飞蓬躲躲闪闪的舌,用力吸允着,发出yin靡的水声。 半晌之后,重楼意犹未尽地放开几乎窒息的飞蓬,飞蓬的喘息声难以自抑的变得粗重,然后咬牙说了句:“滚。” 若是理智尚存,重楼可能会考虑一下,但是现在这个满脑子掠夺和占有的他,却是不可能放弃到嘴的rou的,他露出了一个邪肆的笑容,将身上的衣服一一除去,露出魔族那精干强健的身体。 飞蓬苦笑着闭上眼睛,他作为天生的神族素来清心寡欲,后来发现自己恋慕重楼也是压在心里,那时自己所求从来不多,不过是常常能够见面,有兴致了好好打一架,打完了一起喝喝酒聊聊天罢了,哪里想到有一天会落得如此境地?! 感到火热的身躯覆上自己,飞蓬眼皮颤了颤却没有睁开,魔族的体温令他很是不适,然而还有更不适应的,因为魔尊尖利的牙已经舔舐着他耳后敏感的肌肤,然后他感到炙热的硬物已经抵在腰间,飞蓬浑身都发着抖,他终于睁开眼睛,眸中一片冰寒,正对上重楼灼热却没有理智的眼神,却起不到任何威慑的作用。 然后,重楼嘴角微微上翘,飞蓬不由一愣,就发现固定他脚裸的黑色锁链松开了,飞蓬反应何等之快,毫不犹豫一脚踢向重楼的脸,这一脚来势汹汹,只要重楼向后方避开一瞬间,那么不惜伤势加剧、全力引动风灵神力的自己就有脱身的把握。 只是,能和飞蓬不相上下的重楼就算失了清明也不可能轻易让飞蓬得手,没有丝毫躲避,一双手直接抓住了飞蓬的脚裸,然后掰开翻折起他修长匀称的双腿,直接按压至与胸腹平行、挂在肩上的位置,重现的黑色锁链悬空继续制住飞蓬的反抗。 重楼再拉过床上的枕头,放在飞蓬身下,这样倒三角的姿势令飞蓬身体上最隐蔽的部位清清楚楚展露在重楼眼前,那紧致的入口不禁让本就理智全无的重楼更加yuhuo难耐。 感受到重楼烙铁般坚硬炙热的欲望抵上了xue口,动弹不得、全无反抗之力的飞蓬瞪着重楼,这回眼中全然是愤怒、不甘,还有绝望,他很清楚,不管于公于私,明天清醒过来的重楼都势必不会让他有机会逃出魔界了。 那么神魔之井的封印…想到这里,飞蓬咬牙散去了之前挣扎着调动的神力,能省一点是一点吧,只等着明天解开束缚后,引爆自己的神力给重楼致命一击,一定要保神界万无一失。 下一秒,重楼猛然一个挺身,凶悍硕大的rou刃毫无怜悯地顶入进去,却被敏感的入口却如同抵御外敌般死死箍紧,重楼双手掐着飞蓬的腰,一寸寸地顶开他紧窒柔韧的身体,火热的阳物被神族微凉的甬道层层挤压的感觉让重楼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 但这个过程给予飞蓬的只有撕裂性的剧痛,与平时受伤完全不同,却更加难以忍受。“啊…”咬着牙的飞蓬脸色一片惨白,闷出一声喑哑的惨叫,由于痛苦过激的刺激令他报复性地狠狠咬在重楼劲间微微凸起的烈焰魔印上。 这时,被飞蓬用剑钉在地上的魔女丝莉“呵”的冷笑了一声,那带着报复的快意声音传至飞蓬耳边,让他想起还有一个知晓全场的听众,不由羞愤之极。 不过飞蓬很快就没空想这些了,因为在他惨叫着狠狠咬在魔印上的时候,重楼身体先是一僵,然后埋入飞蓬体内的高热硬物狠狠向内部贯穿到底,飞蓬倒抽一口凉气,但是重楼已经本能地抽出了一些,再狠狠顶入。 几次之后,似乎觉得不过瘾,重楼心念一动,抽出自己的分身,散去困在飞蓬双脚上的黑链,双腿无力的从肩上垂下,飞蓬这回却是没有反抗的劲了。修长的双腿被抓住分开到最大,重楼再度贯穿的动作变得大开大合,行为也更加没有克制的横冲直撞。 飞蓬紧绷的身体被重楼几度来回、强行撑开,内壁泛着润泽洇出神血滑落在黑色的床单上,极度的痛楚席卷全身,这个骄傲内敛的神将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闭着眼睛瘫在床上任由魔尊宰割,却也依旧倔强地不肯叫出声来。听不到回应的重楼非常不满,但越流越多的神血却使得他的抽送更加顺畅起来。 重楼一边掰过飞蓬俊秀的脸,捏住下巴,用力撬开他的唇,而飞蓬无力的被重楼guntang的唇舌强取豪夺,霸占了所有的气息;另一边他毫不留情的用力挺进腰腹,享受着身下至极的美味,可每一记激烈深重的冲撞都在飞蓬体内制造出鲜明无比的疼痛。 啪嗒啪嗒的rou体撞击声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魔尊的进攻变得渐渐没有章法,神将知道这场单方面的凌虐终于要告一段落,就在出神之间,却被解开了所有的束缚,无力的身体被一把捞了起来。 下一刻,已经被重楼按着坐在他腰上,这样的姿势成功让重楼炙热的分身挺进了前所未有的深度,身体最深处的禁地被开垦的痛苦使得飞蓬猛然睁开眼睛难耐地喘息,重楼却就着这样的姿势,掐住飞蓬的腰,自顾自地狠狠贯穿着。 无意间擦过某一点时,飞蓬的身体忽然绷紧,甬道骤然紧缩绞拧,箍得重楼极为尽兴,不由挺弄起强有力的腰肢,恶意地捣磨碾压着那一点。敏感点被不停折磨,快感的蔓延让飞蓬惨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心里却一阵发凉,他艰难地抑制着喉间溢出的呻吟,简直连死的心都有了。 “唔…重楼…我要杀了你…混蛋…”飞蓬现在只希望,这比封印神魔之井时神力尽失、神魂受创还痛苦的交合能早点结束,可是奔涌而来的快感却几乎将他吞没,让素来清心寡欲的神将不知所措。 好在最后还是如飞蓬所愿,身下贯穿深入的力道愈加迅猛却杂乱,最终本能地觑准了敏感点狠命一顶,灼烫的魔族元阳迸溅在飞蓬体内,重楼发出一声餍足的低吼。飞蓬忍不住哽咽着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眼角有泪珠滑落。而此时,重楼眼中的疯狂迷乱才渐渐散去。 第十八章 法阵绝路 真魔殿寝宫内,暧昧的水声、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哽咽终究都归于平静,等到餍足的重楼终于恢复理智的时候,他整个魔都不好了。 唤情水加上迷津散,以内心最深的欲望塑造最真实的幻境,看见的固然是最心慕渴望的对象,却只有最兽性的掠夺占有,因为不是春药,故而不可以靠战斗挥发药力,因为战斗只能磨去自己仅存的理智。 重楼苦笑,偏偏在魔清醒之后,会对之前发生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他知道自己是被谁暗算的,也明白是谁救他的,更记得——是谁被他摔到床上时面露错愕、不解,是谁被他占有前满目愤怒、绝望,又是谁在情事中被他百般折磨也倔强不肯求饶的。 苦笑着深吸一口气,重楼僵硬地撤出自己的欲望,折腾这么久,飞蓬已经彻底昏厥了,瘫软的身体上,颈侧有自己留下的青紫色咬痕,眼角泪痕未干,腰际两侧都遍布掐痕,大腿内侧也是淤青一片,更别提红白的浊液顺着被他狠狠蹂躏过的内xue流了出来,看上去yin靡而凄惨,但重楼却没有丝毫旖旎的心思。 重楼低头轻轻把手抵在飞蓬的心口,将自己的魔力分离出纯净的灵力输入进去,动作很轻柔,似乎并没有让飞蓬察觉,见飞蓬没醒,重楼松了口气,没有被丝莉占便宜吸取功力他自然是高兴的,但是无辜遭罪的偏偏是飞蓬,这个潇洒如风、战力非凡的神将,更是自己想好好追求、相守永生的知己伴侣。 他已经等飞蓬回归六界等了很久,却一点也不想用这种手段得到他,如果可以,他希望有一天,这个神能够心甘情愿将自己交给他。可现在这一切都毁了,飞蓬必然恨透了自己,可自己于公于私都不能放他走。 半晌之后,确定飞蓬的伤势在他输入的灵力下能够好转,深紫色的大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重楼面无表情却动作轻柔地把被子盖在了飞蓬身上,然后他挥了挥手,结界骤然打开了。 ——————————————————————————— 时间回到昨晚庆功宴结束后,飞蓬在被重楼制住的同时,回到府邸的玄霄想起云天青等了他这么久,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去问问天青那些年在鬼界过的怎么样,却发现“飞景”不见了,在找遍了自己的府邸,又问了守着宅子的魔,都没发现那个神是什么时候失踪的,玄霄脸色沉了下来。 其实这些天,细细想想,飞蓬露出的破绽不少,不管是高明的剑法、武技还是对神界情况的了解,又或是对前途渺茫的淡定,那个神其实根本就无所畏惧,一个从鬼界升到神界的“人神”真能这样吗?玄霄转身去了溪风那边,将事情说了个清楚。 正是黑夜,溪风一脸无奈地被玄霄从水碧那边拉过来,但是在听了经过之后,脸色也严肃起来,“飞景”,“飞”,“景”,他倒抽了一口气,让玄霄用法术把飞景的样子显现出来,然后玄霄就看见了溪风脸色大变、惊慌失措的样子。 溪风挥手把影像打碎,冷静了一下,然后严肃之极地对玄霄说道:“你就当没这个神,今晚你回去后就休息了,没有来我这里,明白吗?…大概以后魔尊会给你个交代的。” 玄霄眼中异色一闪而逝道:“是,我明白了,溪风将军你忙吧。” 玄霄转身离开,剩下的事情已经和他无关了,只是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那个剑术超绝的神了,等天青来了倒是可以问一下,这位到底是谁。 溪风深吸一口气,然后穿好装备,去了魔宫,结果就看见魔尊所在的真魔殿被结界笼罩,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去打破,那两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自己都没有资格和立场插手,还是守在外面吧。 这一守,就是一夜,待到魔界天光破晓,结界终于解除了。 ——————————————————————————— “溪风,进来吧。”魔尊难得低沉失落的声音传到溪风耳朵里,他皱了皱眉,走进了真魔殿的寝宫,脸色瞬间变了一变,先是看见丝莉被长剑穿心钉在地上,然后殿内有些暧昧的气息和神血的气味又怎么能瞒得过溪风呢? 更别说,倒在地上垂死挣扎的丝莉睁开眼睛,艰难地看着坐在床上的魔尊,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道:“唤情水加上迷津散,飞蓬神将重创我、救下尊上,却搭上了自己,这一夜,尊上把高高在上的天界第一神将压在身下为所欲为、肆意蹂躏的滋味应该很美妙吧,尊上可满意?” 殿内的温度骤然上升,魔尊周身的气势凝结,杀意逼得丝莉“唔”的一声闷哼,道:“丝莉,以下犯上、铸成大错,本座要是让你死的太轻松未免太便宜了你!” 溪风听见这些却是恨不得以头抢地,他就不该来的!真不会被灭口吗?! 只是这杀机重重的气氛却是被打断了,“嗯”,紫色的大床上,飞蓬一声低吟,缓缓睁开眼睛,湛蓝色的眼眸有些空茫迷离,看上去无辜极了。重楼转头看向他,眸光复杂难明,叹道:“飞蓬…幸好是你…” 飞蓬眨了眨眼睛,眼中终于多了一丝清明,苦笑道:“的确是我,重楼,还有…对不起…” 重楼脸色一变,战斗本能叫嚣着闪躲,就知道不好,神气的气息骤然强烈,青光剑气精确的覆盖了周遭一米之内,每一道剑气都蕴含杀机,不易闪避,若是命中必受重创,偏偏坐在飞蓬身边的重楼根本来不及躲闪,下面溪风大叫:“尊上小心!”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上前帮忙。 重楼脸色沉凝,血刃已然出鞘,很轻易地抹杀了面前的青光,却没有丝毫喜悦之情,虚虚实实,致命的杀招并非剑光,而在飞蓬的眼睛里,那银白色的时间之力瞬间爆发令重楼动弹不得。 青色的风灵与银白色的时光交织化为匕首,被飞蓬刺入重楼胸口,没入直至没柄,然后好不容易冲开时光封锁的重楼青着脸拔出已经有一半融入他体内的匕首,掐住飞蓬的脖子狠狠撞回床上,道:“神力尽失、神魂受创之下,还强行引动风灵、暗藏时间之力,神将为了神界当真呕心沥血,本座佩服之至!” 觉得自己全身都要散架了的飞蓬艰难地说道:“咳咳,本将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罢了,反正魔尊不可能放任本将在魔界恢复实力的,既如此本将只好让魔尊伤上加伤,给神界再加一层保护了。” 重楼冷笑道:“神将说得有理,不过你就肯定本座实力受限之下一定打不破神魔之井的封印?” 飞蓬淡定自若道:“本将不惜在神魔之井强行突破到三皇境界,然后以此境界的全部神力和多年无法恢复为代价设下的封印,魔界除了神农大神和刚刚突破的魔尊你,其他魔不足为虑。” 重楼却是终于冷静了下来,他松开了掐着飞蓬脖子的手,从飞蓬颈侧下移,挪动食指轻触上飞蓬右边锁骨,不同于自己赤红色的烈焰魔印,飞蓬的神印是从手臂延伸到锁骨,勾勒出一个明亮的风云图案,重楼叹了口气道:“你没必要说对不起,各有立场,我也一样。” 飞蓬在重楼的指尖按在神印上的时候就知道会遭遇什么,果然重楼输入进来的魔力在自己体内以复杂的路线运行一周,组成了一个即使以他的阵法造诣也会看着就头晕的图案。 飞蓬苦笑,绝路——魔界第一封印法阵,没有和封印者同等的实力是破不开封印的,而被封印者因为无法接受外界的灵力,也就永远无法恢复实力,重楼这回倒是谨慎。法阵成型的瞬间,剧烈的痛苦从神印流遍全身,筋疲力尽的飞蓬终于真正昏了过去。 ——————————————————————————— 殿下,唯二的两个观众近乎目瞪口呆地看着事情的发展,丝莉对魔尊和神将的狠辣算是彻底了解了,而溪风他打了个寒颤,想也不用想,尊上现在的心情一定糟糕透了啊。 然后他目光一凝,魔尊和神将没有一个好招惹的,就算被封印了自己也能避就避吧,只是还有一个需要解决的。溪风看向丝莉,然后寒芒闪过,长剑被他取出,但是丝莉脸色变了:“溪风你敢!” 但是溪风自然是敢的,水灵之力吞没了丝莉,带来彻底的死亡,窒息而亡的死法相当不好受,丝莉眼睛凸了起来,满满都是不甘,溪风丝毫不为所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最终原地只剩下一团魔气,向着魔界众魔族诞生的方向飞去。溪风只是挑了挑眉,风力凝聚,将魔气分散成琐碎的气团,再不能凝聚,这是真正的魂飞魄散。 重楼封印了飞蓬之后,就静静看着这一切,直到溪风单膝跪下,将玄霄的事情禀报于重楼,重楼表情淡淡的,听了这些也只是点点头,便道:“行了,说到底是阴差阳错,不必担心本座迁怒你和玄霄,本座会让飞蓬住在…真魔殿的偏殿。” 语气微微一松道:“你退下吧,告诉玄霄,有时间可以来此继续向‘飞景’请教。你和水碧,也可以来。还有…去一趟禁地,给本座拿点伤药来,神农大神不会不给的,鉴于他和大祭司瞒了本座这么久。” 知道没事了的溪风松了口气,从地上起来,等出了真魔殿的时候,才意识道自己居然出了一身冷汗,幸好他跟着魔尊的时间够长,不用担心被灭口,不过这事怎么跟水碧说啊! 第十九章 魔尊剖心 仙界,卿华府邸 徐长卿和景天现在正在一起,景天靠在软榻上,一边开心的吃着仙界的仙果,一边时不时抬头看看正在画画的徐长卿,这些年在仙界他一个人不到千年便修炼成上仙,靠的却不是无情,而是有情,心中留情,必有希望。 半晌之后,徐长卿放下画笔,正准备说什么,就听见景天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 清秀的眉目之间掠过一丝好笑和无奈,过去拍拍他的后背,景天半天终于顺好了气,抬头叫道:“不好了,我们去找雪见,但是不能让人发现出事了。” 徐长卿皱起眉头问道:“出什么事了?” 想到刚刚传过来的画面,前面还很正常,但是后来,飞蓬啊你救红毛却坑了自己,啊啊啊啊这让我以后还怎么直视自己的脸和那只红毛啊! 景天脸色一瞬间红了又黑、黑了又白,最终抓着头发道:“刚刚传过来的记忆画面,飞蓬,他居然封印神魔之井后神力尽失掉落魔界,现在已经落在红毛手里了…不去救的话后果可能…”大概飞蓬就回不来了吧,红毛肯定不会放神的! “嗯,魔尊虽然生性孤傲冷漠,但是与神将惺惺相惜,飞蓬将军最多被软禁,不会出什么问题的,现在最主要的是告诉神界,光凭我们几个是救不出飞蓬将军的。”徐长卿淡定地分析道:“而且,你有什么没说吧?” 景天微微一滞,转头避开了那探究的眼神道:“是飞蓬的私事,我不能说哎。”然后又道:“此事不易告诉仙界,我们去访友吧,然后去各处玩玩,据我所知,仙人是可以下界但是不能扰乱人界的?” 徐长卿点头道:“所以,先去找雪见,再去不周山。” ——————————————————————————— 魔界,九幽禁地 “咳咳咳咳咳咳”一起品茶的神农和赤霄被今天溪风带来的消息给呛住了,半晌后,神农瞪向赤霄,问道:“你确定卦没错?” 赤霄揉了揉额角道:“再来一次吧。” … … 看着卦象,神农、赤霄都松了口气,还是红鸾星动、终成眷属的样子,但是溪风却是才知道,他擅长文职,对卦象虽然不如专司的赤霄以及神农,但好歹也是知晓的,所以看着这个明显的卦象,差点没震惊地晕过去。 另一边,神农还不满地问道:“溪风,你当时怎么不打破结界的,胆子也太小了!还有,重楼不准备去看飞蓬?他占了那么大便宜居然还敢把飞蓬晾在一边?!” 溪风苦笑道:“地皇陛下,我已经受了大惩罚了,您没看我还顶着黑眼圈呢吗,水碧为了此事狠狠揍了我一顿。至于尊上…咳咳恕我不敬,他应该是心虚愧疚,所以暂时不敢去见飞蓬将军。” 神农摇了摇头,道:“唤情水加迷津散,体现的是魔最心慕渴望的对象,既然已经认定倒不如干脆一点了,重楼这个时候别扭什么,真让飞蓬心冷了可就…赤霄,你明日和我一起去看看飞蓬吧,那孩子也真是够倒霉的,早知道…那天我们就不该太放心了。” 溪风注意到了情况,问道:“您说那天?” 神农叹气道:“飞蓬摔落魔界,本皇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修为恢复艰难,又没有做不利于魔界之事…还是伏羲定下的继承人,所以本皇怎么好以大欺小?那天他潜入重楼寝宫,本皇关注了一下,但是…”飞蓬都看着那个魔女冒黑气了,下面可能发生什么让他怎么好意思偷窥呢。 赤霄此时也摇了摇头接话道:“魔尊回寝宫后,飞蓬将军没有出手对魔尊不利的意思,加上那个似乎对魔尊有点意思的魔女…地皇算是长辈,再加上有卦象在,也不好看他们的热闹,万一有不该看到的怎么办?所以就关了镜子。结果谁曾想会出这种事情,那个魔女死的该!” 溪风不由抽了抽嘴角,再一次肯定了飞蓬将军此番回来之后的运气,果然是天帝得罪了天道的原因吧,不过这姻缘卦象,如果说了之后反而可能会乱,自己还是不管了,顺其自然就是。 于是他老老实实点头道:“是,那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吧,不过地皇陛下和大祭司明天去探望飞蓬将军的事情,我会如实禀报的。” 神农指了指桌子上的空间器物,然后挥挥手,溪风便把重楼要的伤药带上后告退了。溪风离开禁地,便赶回了魔都,在魔宫正殿见到送完魔务出来的玄霄,不由对他点点头。 玄霄微微一笑轻声道:“多谢溪风将军之前为我说话,请转告飞景,我忙于接手丝莉的势力,过几天再前去拜访。” 溪风眼中锐利一闪而逝道:“无妨,恭喜玄霄将军了。” 玄霄笑了笑,对着溪风微微一礼,溪风没有推辞,因为玄霄日后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了,不再和其他魔将一样游离在外,而是同为魔尊心腹。 ——————————————————————————— 魔宫正殿,听了溪风汇报的重楼沉默了一会儿道:“也好,神农大神和赤霄对飞蓬都是旧识…”然后不解地问道:“只是,溪风你的眼睛?” 溪风苦笑:“属下昨晚回去后和水碧说了…水碧打的,说是她气没消之前不许消除。如果当时属下及时打破结界,可能还不会让尊上您现在进退两难…”他犹豫着问道:“您还是不准备去见飞蓬将军吗,对此神农大神说了现在不是您别扭的时候啊。” 重楼微微一僵,手握成拳,砸在桌案上,道:“飞蓬的性子,他现在见了我八成会表现的和平时对别人那样,温文有礼却淡漠疏远。” 闻言,溪风脸色变得非常严肃,他问道:“尊上,属下和水碧都想问您一个问题…您在幻境里看到的渴慕对象是谁?是女娲后人还是飞蓬将军?” 重楼脸色沉了下来:“当初,紫萱偷走了本座的心,但是她融入己身后,却让她绵延三世的情影响了本座,使本座也懂了感情。那一千年,本座一直在找飞蓬,明明知晓转世之后不复本体,根本就不再是当年的对手,却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始终不愿意放弃。 …后来知晓紫萱死讯的时候,本座只觉得有些伤感,但是忽然又想起了最初知晓飞蓬被贬下界时的心情…然后,本座就心有所感突破了最后一层心上的隔膜,经历问心时本座才肯定,所念所想的,从来都只有飞蓬,没有别人。” 溪风苦笑:“既然您是真心喜欢飞蓬将军的,那您就更不能不去了啊。恕属下直言,您之前固然是因为被暗算才如此对他,可后来一直不露面,相当于连句道歉都没有,时间一长,飞蓬将军…可能会认为…您有意羞辱他。” 闻言,重楼脸色不由又是一变,溪风又道:“所以,您去道个歉吧,然后随心而为,每天去见见飞蓬将军,就像在神魔之井那样,切磋切磋武技,聊聊六界秘闻,飞蓬将军被软禁着正无聊,一开始或许不会像以前那样信任您,但是时间一长呢?难道您还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重楼一愣,眼中光芒亮起,终于露出了自昨夜以来第一个笑容,灿烂到骄阳都无法比拟,他点头道:“溪风,辛苦你了…最近多陪陪水碧让她消气吧,魔务暂时推给五灵和玄霄。” 溪风笑道:“多谢尊上体谅,也祝尊上得偿所愿,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