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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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晚来天欲雪 五十万年后,上界,一处飞升池外,一身白衣青年温和有礼对两位守护者抿唇一笑:“有劳两位了,我只是于此等候据说今日共同飞升的几位朋友及师弟妹。” “多礼了,您上前便是…”身上有魔气的男子殷勤道:“您飞升千年便成就天君之位,声名响彻两族年青一代,既然能让您亲自来接,他们定然也非池中之物吧?”神族男子虽沉默,却也点点头侧身让开,白衣青年拱手一礼也不多话便闪身进入。 片刻后,灵力掀起波澜,飞升池多了好几个人,有男有女,在看见青年时不约而同的瞪大眼睛,他们眸中都闪过或明或暗的倾慕之色:“弈风兄/大师兄!” 弈风微微一笑,语气带着关怀之意:“平心静气、好好巩固。”见不管是魔修还是仙修的众人皆纷纷点头,他微不可察颔首走出飞升池。少顷,已经从守护者口中得知上界基本情况,以及弈风短短千年就成为高级神族并且跻身同级别无敌的行列被尊为天君,自视颇高的这几人都面露敬佩与火热,最后在弈风呼唤下高高兴兴随着他走了。 将朋友要么送至其在上界的师门,要么安排好合适的门派,弈风才带着师弟涵濂、师妹菱毓返回本身所在的天心宗。在其运筹帷幄下,于上界算得上大宗门的天心宗内,本来不过小虾米的他们这一系已有明显的崛起之势。交代一番后,作为宗门种子的弈风把师弟师妹交给了气运极高的好友琰旭:“一年后就是最为神秘的浩荡秘境开启日了,这次你我皆被选中加入,你既然不闭关,不如帮我带带两个小家伙?” “你啊!”琰旭失笑:“既如此便算你欠我一个…”弈风直接打断了‘人情’二字,将一枚玉佩塞在对方手里,便拂袖施施然去闭关了。徒留琰旭木愣愣的看着玉佩,半晌才在涵濂、菱毓的低唤下回过神,他似有嫉妒的看了他们一眼:“为了你们,弈风还真是大方…他亲手所做的阵法神器…若被实力更强、人数更多的敌人围攻,于关键时刻砸出可以反困对方制造反杀之机会。” 一年之后,浩荡秘境,弈风眉心紧锁的与琰旭及魔道的好友流觞、菀离一道,众人在路上忍不住纷纷瞅着他:“你怎么了,似乎进来就一直心思不振?” “哦?”弈风一惊回过神,他垂眸时语音平缓:“虽然认识时间不定,但大家都很了解我的预感吧?”几人脸色一变,其继续言道:“我建议别往里了,这里给吾之感觉…很危险。”唇角无声扯出一个苦笑,当年自己修炼上陷入瓶颈去向天帝请教,多数情况陛下都耐心教导,偶尔闭关时则于帝宫外围留下警告性的神力,便如这个秘境,也难怪完全没有神魔两界真正的高手在此驻守。 这时,他们正好站在水边,水龙卷毫无预兆、突如其来,把诸人瞬间笼罩。水中熟悉的神力游离荡漾,唯一有可能逃脱的弈风眼神一凝,没有真正出手,其任由一个传送阵在脚下蓦然出现,却听见一声惊呼:“弈风!”身后一紧显然被人抓住衣襟,周遭金光亮起的他暗叫不好,天帝陛下只怕来不及把琰旭丢出去了。 庄严典雅的宫殿门口,身影一闪而现,弈风理了理新换上的蓝衣,回头对正戒备的好友琰旭语气平静却漠然:“接下来不管你看见什么,不想死就别透露出去。”琰旭面露懵然,他瞧着和往常全然不同的好友在一句话后毫不犹豫推门而入,心底不由升起不好之感,脸色不自觉白了下来,然其咬咬唇还是跟了进去。 古朴的桌案,闪烁又明亮的烛火,一个身着白衣绣着龙纹的男子正摆弄棋子,他语气似有笑意道:“回归千年修为尽复却再无长进之法,都没有主动来找朕,甚至连九天、葵羽、蓐收以及从前的部曲亦不联系,汝还真是沉得住气。” 琰旭一时瞪大了眼睛,‘九天’…玄女?‘葵羽’…天魔女?‘蓐收’…刑罚之神?还有‘朕’?!此人身份不言而喻,自然是神族祖神,天帝伏羲!他看向表情平静的弈风,隐隐约约明了对方真实身份绝非是自己平时所想的那个…温柔体贴的好友,脸上几乎顿时就再无血色。 “陛下说笑了…”弈风躬身恭敬一礼,走上前饶有兴趣观看棋局:“大家都没事,所以飞蓬只是不甚着急罢了…再说,您既然不出面,九天也承认了重楼的地位,便代表并无不满之意?”再抬眸时,瞳孔多了明显的蓝色,飞蓬轻笑一声,语带期待言道:“不过,您现在拉我过来,是准备向重楼动手吗?” 伏羲失笑摇首:“五十万年的轮回,果然磨不平第一神将好战之棱角,倒显得朕多虑了…不过,若是动手,汝准备从何做起?”他做了个‘请’的动作,眼中有考校之意。 “千里之堤,毁于蚁xue…”飞蓬心领神会拿起一枚黑棋放入棋盘:“吾自当联系可信之人,九天、女魃、应龙、蓐收自不必说,葵羽那边大概也可以?”伏羲挑了挑眉,一枚白子将飞蓬的优势抵消,他侧头想了想又下一子:“还有吾与沧溟前辈退隐的部曲,不妨试探一二。” 若有所思的微微颔首,伏羲满意一笑:“既如此,便交给你处置,神魔两界分离不太可能,只须汝从重楼手中抢出一半权利、神族不再完全屈居魔族之下即可,至于你和他是平分权柄还是联手统治,朕并不在乎。” “是,飞蓬遵令!”勾起的唇角和眼中燃烧的耀目战意代表神族第一战将现下的兴奋,听明白又分析出很多事情的琰旭在一边面容是苍白之极,却又听神将飞蓬问道:“陛下,您当年说,若想再进一步,就自入轮回,我凝魂聚魄过程虽痛苦也的确进步不少,可吾终究是没能突破三皇境界…” “飞蓬,朕还有一事忘记问你…”伏羲打断他的话,见飞蓬认真的眸光,其眉心一凝:“夕瑶和葵羽,汝打算如何?” 飞蓬不假思索:“长老团已被重楼报兽族之仇时尽数灭完,夕瑶,我会去神树将其魂魄重聚并将之复活…”他语气顿了一下:“葵羽…我和她并不熟悉,陛下是知晓的。故而,我没想到她作为您的义女,会为吾堕魔…我会去看看她可有需要帮助之处,以尽量将还清因果。” “朕漏算了…”伏羲轻轻叹了口气,飞蓬面露不解,天帝摇首:“我以为你对她们至少会有喜欢?”飞蓬眸中的神色更加迷惘,伏羲长叹:“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飞蓬,汝为天地风云之子,从始至终不知情为何物,于是,这本不过尔尔的情劫反成你最后的劫数。” 沉默半晌,飞蓬才开口问道:“所以陛下才让我去转世?” 伏羲颔首:“朕以为素来无心无情的神将在人间体悟七情六欲,便能了解情之所在,回归后自能顺理成章突破,但现下看来,汝作为风云,天生无爱之本性纵然轮回也未沾染丝毫情爱,又谈何突破?” “嘭”一声响起,皱眉沉思的飞蓬不由看过去,只见脸色苍白的琰旭跌坐在地上,抬手便以神力将他轻轻托起,其以一如往昔的温和口吻道:“小心一点。”转头再看向伏羲时却未发现这一世好友眼底那触目惊心的绝望。 伏羲倒是看见了,然其完全不曾在乎:“为今之计,汝当以真心恋慕一人,最后不管结果如何,都可体会情意以突破…” “不妥…”飞蓬摇首否决:“所需时间太漫长太麻烦,且与陛下神族大计相矛盾…” “那朕这里还有一计…”伏羲微微颔首,他眸中掠过一抹冷意,语气凉薄道:“神魔两族合并后,多了不少恶习,比如魔族素来肆无忌惮的习惯,应运而生的还有很多控制别人的方法…比如以咒语或者药物蛊惑爱慕之人,汝不妨问问你这位好友,是否有人对汝心生此意?” 表情滞了一下,飞蓬转头看向琰旭,他面容憔悴的点头:“有过好几次,皆被暗中倾慕你的…同门挡了回去。” 蓝眸跳跃一缕火焰,飞蓬唇角微微弯起:“感情只需刻骨铭心,而非正确又或真心与否,所以只要吾顺水推舟的封印修为,并以此世外露的一切为记忆之本催眠自己,便可以借机渡过情劫,陛下当真是算无遗策,飞蓬佩服。”没注意死死咬唇的琰旭,神将堪称心悦诚服的向天帝躬身行礼。 伏羲淡淡一笑:“回去后,汝不妨先行布局,至于具体如何…” 飞蓬心领神会接口:“吾当在对我不利者中选好人选,并且提前将此事泄露,保证其所行被人发现时吾已中咒…”蓝眸闪过显而易见的冷漠,神将继续道:“到时其他人定然惊怒不满,故对其痛下杀手,而我不妨携手与之亡命天涯,正好结下深情厚谊,却终因实力有限、痛失爱侣,才知不过一场算计…以吾心性因此突破自不会引人怀疑,自可借闭关为名藏于幕后,总揽接下来神魔纷争之全局。” 琰旭的嘴唇抖了抖,他收回看着飞蓬的眼神,心底一片死寂一般的漠然。弈风的暗恋者很多,自己本可以放心的说一句,他的条件是最好的,无论比容貌、实力还是潜能,可今日之后…垂眸的琰旭笑容是前所未有的绝望,这个人,不,应该说是轮回多年的第一神将绝非自己能妄想的!自嘲的心思闪过,或许他该庆幸今日的意外,不然…以后越陷越深却绝无机会,未免太过凄惨了。耳边传来飞蓬和天帝的对话,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陛下,若让琰旭留于帝宫会不会打扰到您?不如立个誓言?” 伏羲的笑语:“无妨,朕一个在,也挺无聊,就令你的朋友陪陪朕好了…他的潜力不错,当得再进一步。”琰旭震惊时不由抬起头来,正好迎上天帝似是温和实则淡漠又暗含警告的视线,他微微抖了一下,却认命的起身恭敬跪了下来。飞蓬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言,与伏羲下完一盘棋,为平局之势,天帝微笑颔首,他便躬身行礼离去。 第2章、急雪舞回风 凝视飞蓬背影的琰旭皱了皱眉,其最后是两次鞠躬,且方向不一,正不解间,天帝对面出现一抹青衣的身影,其挥手将一枚棋子落下,棋盘上霎时间局势大变,从平手化为斩立决,那男子玩味一笑:“飞蓬还真是挺给你面子的。” “因为我是天帝…”挑了挑眉,伏羲语气理所当然道:“你羡慕就去找你家魔尊啊,看他会不会让你!” 表情顿时哽住,那青衣人语气不善:“你就不怕我把你们今日的决策告诉重楼?” “哈哈哈,神农…”伏羲蓦然大笑:“葵羽一片痴心为飞蓬堕魔,天魔族哪怕现在也其心未改!且飞蓬入轮回之前的部曲亦是自愿隐退,如今若是听命也是心甘情愿,甚至是沧溟的属下,此间种种皆为阳谋,重楼即便知晓,又焉能阻止?!” 从天魔女葵羽之名联想很多,琰旭知晓地皇之身份后依旧是一脸木然。神农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你狠!”他眼神看向外界,眸光似是扫遍上界,才转头道:“多事之秋啊,不过我不会多管闲事的,毕竟最多不过是死一点人而已,最后还是会归于平衡,倒是重楼…”地皇的眉心紧锁:“飞蓬以此法渡情劫,我不可能瞒着他,那对其之痴心,未免太过残酷。” 琰旭在大惊之下忘记闭嘴,他一句震惊的“什么?!”脱口而出,伏羲淡漠的看了他,转头不以为意的回答:“我之前不就提议过了吗,是飞蓬自己不愿意以真心入情劫,至于重楼…其若是知情,只怕会发疯吧?”地皇轻叹一声点头赞同,天帝微微摇首又道:“重楼有情,飞蓬无情,便立于不败之地,汝若不怕魔尊破坏飞蓬计划而身陨其手,就随便吧。” 已从对话中明了魔尊对神将情意的琰旭咬唇不语,却见神农揉揉额角:“你以为我没想过吗?但飞蓬以此法突破,本就无心无情的他,日后更完全不可能动情,至于重楼…开始合并两界使两族融合成功后,若非我及时告知飞蓬作为风云之子还有回归可能,他当时就已经自绝而亡给飞蓬陪葬…” 听见这个秘闻的琰旭目瞪口呆、震惊之极,连伏羲都叹了口气:“吾明白汝之意思了,重楼等飞蓬这么多年,要是发现其突破后完全无法动情,必然在绝望之下做出极端之举,甚至…拉着飞蓬同归于尽。”神农脸色沉重的点头,伏羲苦笑挥挥手:“行了行了,为了上界不会直接重归混沌,我袖手旁观就是,然重楼能不能打动飞蓬,全凭他自己吧。” 可就算是神农也没想到,重楼正好闭关不出,他却不敢走,于是,这一等就是百年!才从静室出来就看见地皇,魔尊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他带着淡淡的笑意轻声问道:“地皇陛下,您这是专门有事找我?” 神农眉心紧锁,抬手设下结界,第一句话就是:“飞蓬回来了…”重楼先是一愣,便满目惊喜之色,但地皇摇头叹气:“你冷静一点,现下,飞蓬正度情劫…”不多时,现场就“嘭”一声巨响,血影消失不见,神农无奈的揉了揉额角:“真是沉不住气…”他眼底一缕漠然闪过:“罢了,希望你能让飞蓬动情吧,不然…吾只好与伏羲联手…”其话语在有魔将到来时收敛,神农走出去直言不讳道:“魔尊有所突破,尔等不用担心。”溪风松了口气,拱手一礼又带人退了下去。 寒髓神泉,聚集极阴之气,为天地间至寒所在,上界成立后,大部分神魔两族高手隐退,声名远播者多为后期出生,实力不足以接近,坠入其中则大多当场变为冰雕,再瞬息化成齑粉,连魂魄都一并湮灭。 此刻,几位神魔强者将两个神族围困在寒髓神泉岸边,苦口婆心的劝说。为首者正是身为天心宗嫡传榜眼与魔煞门首席弟子的岷岳和澹台韫,身后分别跟着几个人,如新入天心宗不久然实力很强的涵濂、菱毓,以及同级别魔道宗门出生的流觞、菀离,其共同特点便是皆为神魔两族年青一代中威名显赫的天君弈风之恋慕者。 被众人围住之人,一个面容虽憔悴疲倦,却依旧不掩萧疏轩举、风姿卓绝,正是弈风,另一个被他护在身后,其身形纤瘦、弱柳扶风,神态莫名令人怜惜,大家却齐齐怒目而视。 岷岳深吸一口气:“弈风,你冷静一点,想想,你先前对这个…”在心上人森冷的眼神下,他将‘贱人’两个字艰难咽了下去:“汝对翌晨本无特殊,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疯狂到不惜一切代价护着他?!”其眼神略有黯淡的补充了一句:“且当初我…时…汝明明说了,此生只寻天道,不求私情!” “可我真的…心慕他…”弈风温和一笑:“师兄,你应该明白,内心深处之想法,我绝对不可能弄错,以天君的修为也不会被暗算。” 澹台韫终于忍不住吼道:“那是因为,这个贱人给你下了连心水!”其狠狠瞪向在弈风身后看似瑟瑟发抖还强装镇定,实际上正给众人抛来得意眼神示威的翌晨:“所以你感受到的,是他的感情,不是汝自己!” 弈风抿抿唇,他看了看背后的神泉,叹了口气正待出言时,身后的翌晨主动站了出来:“风兄是被吾之痴情打动,怎是你们三言两语能挑拨的?”此言无疑是火上浇油,脸色发黑的岷岳、涵濂、菱毓和澹台韫、流觞、菀离气急就直接动了手。 灵光闪烁之下,大家对翌晨极力冷嘲热讽,皆言你若真爱,那又何必让弈风因汝落得如此境地?!翌晨的反驳是众人心怀不轨本就是故意拆散他们,为此不惜逼死谁都得不到的弈风…三番五次的互嘲与愈加不再留手的攻击,令消耗颇大、伤势较重的弈风和本身实力就不算多高的翌晨被逼得离神泉越来越近。 在差点掉下去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飓风将弈风小心托起,翌晨则被很粗暴的甩落在地,且同等待遇者还有岷岳、涵濂、菱毓、澹台韫、流觞、菀离。站稳的弈风看着对面眉心一点火焰标记,眼神血色弥漫,激动又恼火的魔族男子,面露感激之色:“多谢相救,不知阁下是谁?” “你…”表情一滞,重楼不可置信的看着飞蓬,红眸有着压抑的暗沉,内里更蕴含歇斯底里的疯狂:“不记得我?!” 感受到危险的弈风不由后退了一步,此刻翌晨也起身死死抱住他,其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欣喜道:“风,幸好你没事。” 而弈风迎着重楼杀意凛然的视线,面色凝重把他拉到身后,语气带着小心的试探戒备:“阁下,我们曾经见过吗?” 巨大的魔力瞬间爆发,大家集体被压趴下,翌晨更是全身骨头都尽数粉碎,他痛的张口却因威压什么也说不出来,一道结界笼罩周围,rou眼可见空间被硬生生分割出来,几近绝望的怒吼响起:“好好好,飞蓬!既然汝要度情劫,不如我成全你!” 被喊作飞蓬掼到在地,弈风第一反应就是:“阁下,你认错人…唔…”炙烈掠夺的吻印了下来,舌灵巧又粗暴的扫荡唇腔,第一次被这样对待的弈风,或者说自我封印的飞蓬,先是一懵便不假思索奋力反抗,但唇间狠狠咬下的齿列因重楼擒住下颚的动作宣告失败,身上的衣服更被直接撕成碎片!不敢丝毫犹疑的抬脚狠狠一踹,重楼松开飞蓬却即刻启用空间之力,其身体被凝固不能动弹,便只能怒目而视。魔尊冷笑一声,将神将双脚压至其头两侧,手指毫不留情的捅入从未被人染指过的禁区,对方升起蓝光的眼底显现屈辱又燃烧杀意。 重楼红瞳闪过一抹绝望又转瞬变成坚定,他冷冷道:“你不想太难受就放松一点。”然未恢复记忆也保留本身性格的神将只嗤笑一声,反而更缩紧身体,魔尊眼眸微眯:“汝自找的!”指甲在甬道内部划过,氤氲出的神血让接下来的抽插顺利许多。痛苦难当的飞蓬侧开头,正好看见其好友皆极力挣扎,却完全无济于事,翌晨更是不停吐血,不由面露心疼之色。可一直关注飞蓬的重楼看清了其神色,不由更怒,他挥手一道雷光砸中翌晨,令之猛然发出惨叫,飞蓬抬首时满目狠厉,重楼回以漠然冷笑,方将手指撤出。 “啊!”炽热的坚挺劈开xue口狠狠顶入甬道深处,剧烈的痛楚让初经人事的神将忍不住痛哼出声,但这只是开始,魔尊接下来的狠厉撞击一次强过一次,令其唇边溢出越来越多的闷呻低吟,甚至有更多血迹顺交合的缝隙蜿蜒而下。对此,重楼红瞳滑过心疼,却没有停息,相反他一言不发的不停加重力道,半途将飞蓬双腿松开又调整成夹紧自己腰的姿势,甚至双手揉弄掰开臀瓣,让自己更深入的侵犯占有…听着爱了几十万年的心上人在自己身下发出破碎呜咽的呻吟,痛苦偏偏夹杂欢愉的意味让魔尊血眸充斥温柔,却终难掩内里的绝望疯狂。 最纯净的魔力被他以交合的方式灌入神将柔韧的身体,对方魂魄深处的封印因自卫渐生反应…终焉,一记狠厉的贯穿碾压敏感点,热流贲涌扫荡,宛如彻底攻占后的标记所有。重楼面不改色的瞧着封印瞬间解开,一道蓝青色光芒随剑光闪烁爆发,魔尊未做任何抵抗,直接被照胆神剑刺穿魔心钉于结界壁垒之上! 第3章、相思似海深 抬不了头、出不了手,便只能硬生生听着自己心慕之人被他人肆意侵犯,挣扎不得、几欲吐血的岷岳、涵濂、菱毓、澹台韫、流觞、菀离、翌晨发现压迫他们的力量消失时,不由立即起身。而弈风身上披着一件白衣,其双眸化为湛蓝,发色变成幽蓝,整个神的容貌似无大变,却因完全爆发的气势给人以脱胎换骨之印象,且颈上的唇印证明适才并非梦境,飞蓬眼神震惊愤怒又满含杀意盯着刚才的施暴者:“魔尊,汝找死!” !!!大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表情复杂的重楼,这是…两族共主,魔尊重楼?!被照胆穿心钉起来的重楼抬眸低低一笑,然后在飞蓬杀意凛然的视线下笑得越来越疯狂,最终他带着神经质的意味吼道:“是啊,我早几十万年就想死了!”见神将表情一怔,魔尊红眸里的血色翻涌不息:“飞蓬,三族时期、少年相交,我就一直心慕你…”什么?!飞蓬这次完全愣住,重楼则语气充满疲倦:“到如今已有八十多万年了吧…五十万年前新仙界一战,汝什么都没说就被贬轮回,我追逐汝之转世千年直到魂飞魄散,却在悲愤欲绝之下机缘巧合突破为三皇…” “呵,先天风云、无心无情…是我自己蠢,白瞎了夕瑶那么明显的提示!”飞蓬愣了一下颇有不解,重楼自嘲一笑:“三族时大家都盛传你们是一对,你又从未反驳,我就一直以为你喜欢她,所以从未对你说过…另在神界行刑时,吾暗中出手欲救…结果夕瑶拒绝了,其只留一语给我,便融入神树。”飞蓬眼神一凝,重楼语气悲怆:“她说,薄情似温情,风本飘渺流动,又谈何挽留?当时我混混沌沌从神界离开,完全不敢深想!” 神将化为蓝色的眼眸闪了一下,魔尊又道:“后来,我攻下神界报了兽族之仇,若非地皇说汝会归来,吾早就撑不下去了。可你呢?!”他冷冽的眼神瞥了一下翌晨:“汝用…这么个东西!顺水推舟给自己下暗示以度所谓情劫,他一死你就能突破三皇,也再不会动情,地皇告知一切时,我就已经疯了!”重楼直视飞蓬波涛汹涌的蓝眸:“今日吾既做此事,就没想活下来…这个玩意能帮神将的,本座难道不行?” 飞蓬整个神僵在那里,翌晨脸色惨白,他在岷岳、涵濂、菱毓、澹台韫、流觞、菀离古怪的同情眼神下,死死盯着原本是弈风的飞蓬:“…我的…算计…你…自始至终都…知道?” 被打断的飞蓬回过神来,完全无视了翌晨,他直直的瞅着重楼,语气艰涩道:“你真是疯了!”被心上人呵护了百年却一朝天翻地覆,本就是因为弈风天赋绝顶能满足他一切需要才下连心水的翌晨再压不住心底的郁气,猛然朝着飞蓬撞过去,却被抬手一记风性法术砸飞,神将完全没有在乎跌落尘埃的断情工具,只是眼神复杂的凝视魔尊。 “疯?不,我没有…”其音调极其平静:“因第一神将被贬轮回,葵羽玄女带领神族大量精锐堕魔,汝其余部曲也尽数隐退,本座才能不费力气就一统神魔两界…”红眸蓝瞳相对,飞蓬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而魔尊笑容清浅道:“相知多年的知己宿敌,难道不是汝最好的入情对象?暗示催生的情意比不上神将的责任,那么杀了本座势在必行!”重楼看着飞蓬,语气充满绝望又带着些许满足:“镜花水月、幻梦一场,换两界尊位物归原主可好?” 岷岳、涵濂、菱毓、澹台韫、流觞、菀离默默后退了几步,他们的表情都复杂的要命,论真心谁又能比得过这位魔尊?就是不知道,神将是打算要江山还是要美…不,是要知己!心里默默吐槽的几个神魔瞥过伤上加伤的翌晨,都在心底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虽有爱慕之心,却没有用不光彩的手段,不然绝对完蛋了! 死死咬了咬唇,飞蓬内心极度波动,他身影一闪,照胆神剑入手,重楼从半空中坠下,飞蓬抬手似乎想让他不要栽的太狠,又跟被烫了似的缩回来。他挥剑一道寒光闪过,结界破开之时,神将身影也消失不见,只有一声叹息清清楚楚:“魔尊,三天后新仙界再续未完之战,这些人,汝看着处理便是。” !!!岷岳、涵濂、菱毓、澹台韫、流觞、菀离脸色变了,翌晨面容惨白,重楼眼底一片黯淡,现场陡然出现一道身影,竟是烛龙。龙族始祖有些好笑的看了魔尊一眼:“我说,飞蓬没突破,汝却早为三皇境界,他这么说,本就代表其心动摇,汝真的不懂?” 沉寂的眼神先一滞,瞬间就璀璨之极,无精打采的重楼灿烂一笑,周身魔力涌动:“烛龙,多谢提醒。” “记得谢神农…”烛龙耸耸肩,又消失在原处:“他不放心你。” 恢复如初的魔尊微微颔首,眼底一抹感激闪过,天帝帝宫,神农弯起唇角,伏羲轻笑摇首,同时收回神识,两位顶尖存在又聚精会神下棋去了。另一边,重楼瞥了翌晨一眼,抬手一道暗光将打了过去,在对方面露怨恨恐惧时嗤笑一声:“管好汝的嘴,心意不纯,你完全没资格当本座的情敌,更不值得本座亲自动手…”又对几个小辈淡漠的挑了挑眉:“尔等都回去吧,勿要多话即可。” 转眼三日后,新仙界。发现飞蓬在全力出手之下,剑法乱象尽现,重楼红眸滑过一抹复杂的欣喜,在谨慎的次次接住杀招并步步贴近后,他最终以一道虚影被刺穿心口为代价,从身后定住愣神的飞蓬。一声苦笑夹杂叹息从前方传来,重楼没有说话,他解开定身术,却紧紧的抱住飞蓬,半晌后才听见对方闷声道:“重楼,若我入情失败…” 这种变相的答应让重楼欣喜若狂,他将飞蓬转过身,看着那迷惘的眼神,坚定的话语似一把利剑划破心底黑暗的天空:“那就杀了我。”其言被一个带着发泄意味的吻堵住,几乎用尽飞蓬的力气,重楼莫名想笑,这是吻?明明是咬,都出血了啊你就没发现?!然他没有反抗,反而抱得更紧,一神一魔久久才分开,飞蓬的蓝眸多了一抹不自在,他侧头避开重楼满含笑意的专注凝视,低声与之告别。明白对方要去见天帝的魔尊只能松手,目送神将的身影消失在天边,其脸上尤带温柔笑意。 几日后,从帝宫出来,得到伏羲明言许可的飞蓬松了口气,转身去了天魔族。直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