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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亲自去收,他就不交……”按下心里的火气,姚依然勉强笑了笑,对她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小组长跑得飞快,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似乎远离她就可以远离是非。一直到第三节课下课,再拖不得了,她需要将这些周记本送去语文老师的办公桌上。但是到现在为止,全班仍然还有一位同学没交。不管是顾哲还是贺子超,毕竟刚刚开学,都不会惹太大的麻烦,虽然只写了几句话,但好歹作业都交了。赖延川趴在桌子上,睡的很沉。姚依然走到他的桌子旁边,冷眼瞧着他的后脑勺。顾哲和贺子超早就看见她了,但是看她的模样似乎有些不快,二人眼神交流一番,决定暂时抛弃兄弟全当没看见。赖延川坐在靠墙的位置,范若坐在外面。范若很识时务的离开了位置,留给姚依然足够的空间。“同学。”她喊了一声,他没醒。“这位同学。”声音有些高,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了,偶有人回头,她看见他微微侧了侧肩,有醒的迹象。“这位同学,麻烦你把周记交一下,全班只有你没交,请你配合我的工作。”姚依然很容易脸红,除了害羞,着急或者是生气都会惹的她红了脸。而她皮肤又白,从细腻如瓷的肤色上衬出粉嫩的红,所为让人垂涎欲滴,不过如此。当真很想咬上一口。她又脸红了,就在现在。她站在赖延川的桌子旁,固执的挺直了背,一声声的喊着他。他无动于衷,细绒的发融在了阳光里,阳光照在他身上,度出一层轻柔的光。她忍无可忍:“赖延川!”坐在前面的顾哲吓得一抖,几乎要怀疑刚刚发出这分贝的人是不是她。懒在阳光中不愿醒来的赖延川缓缓转过了头,带着刚睡醒的一丝迷茫,和慵懒的浅笑。“你找我啊?”顾哲觉得自己还是需要提醒一下他:“人家都喊你好半天了。你睡的跟猪一样的。”他听着,笑了。看着她,他撑起了下巴:“第一天就告诉过你,我不叫同学。你喊那么多声同学,又不是喊我,我为什么要理你。”“你!早就醒了?”她惊讶的睁着眸子,有些气急。“有只小猫不停的在我旁边叫唤,我怎么会听不到。叫的我的心都颤了,你说我醒没醒。”微眯着眸,他靠向了身后的墙壁,扬着下巴,好笑的瞧着她。姚依然又羞又臊,拿他没办法。涨红了脸,却也不知道要怎么将话顶回去,就那样站在他桌子旁边,捏紧了拳头,狠狠瞪他。他慢条斯理的从书包拿出周记本,放在桌上:“想要?喊哥哥。”在前面偷听的顾哲猛吸一口凉气,脊背都发麻了,僵着身子迅速在草稿纸上写了几个字递给贺子超:“卧槽要炸啊!川哥一大早的发什么疯???”贺子超回了几个字:“我他妈哪里知道,川哥最近一直不正常你又不是不知道!”“靠!靠靠靠!”字儿还没写完,身后叮呤咣啷一阵响,他赶紧回头,只见姚依然夺着赖延川的周记本,赖延川一只手捏着本子,偏不撒手。姚依然用力去夺,却怎么也夺不过来。赖延川一只手捏着本子角,见她争的脸都红了。“叫不叫?”他又问。姚依然发着力,咬紧牙关:“你,你神经病!”争红了脸,扎在身后的马尾已经跑到了身前,黑发如墨色侵染一般,铺在她的肩上。因为用力而睁大了眼睛,因为生气而有些轻微的红。她偏瘦的身躯合力不及他一只手的力道,他看着她,眼底愈发黑了起来。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来不及了,但他似乎毫无放手的迹象,就在她准备用力做最后一夺的时候。从本子上忽然传来巨大的拉力,她没有任何准备的扑向了前,在所有人惊愕的视线中扑向了那个人的怀里。赖延川伸手接了个满怀,怀里涌入陌生的身体,轻柔,温暖而又软糯。双手不自觉的环过她的腰,他嘴角的弧度逐渐扬起。手中触感真实而又舒服,他低下头,埋入她的脖颈间,鼻尖不断没入她的体香,他小声逗弄她,在她耳边轻声道:“姚依然同学,你很主动啊。”姚依然已经听不见外面任何声音了。埋在他的怀里,紧挨着的,是精瘦有力的胸膛。她甚至能听到从那里头传来的心跳声,一声一声,清晰的传进了她的耳朵。她像只失去了行动能力的小兔子,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等到赖延川将手环住她时,她才想起来要爬起来。“别动。”他牢牢的按住她,“吃了我的豆腐,就要逃?”“放开我!”姚依然想挣脱,可是他的力气真的很大,她一点也挣脱不开。他在她耳边轻笑,像在思考,后又说道:“你若不愿叫哥哥……也可以,不如,叫声老公听听?”一般而言,热恋中的孩子都会以老公老婆相称,好以此宣誓自身主权。但这两个称呼代表了什么?姚依然并非不知道。听到这句话后全身的力气都被她动用了起来,也不知哪儿来的这么大劲,她从他的怀里挣脱。瞪着他,狠狠的瞪着。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周记本,她胸膛剧烈起伏,但一直一言未发。身体都在颤抖,她气的狠了。他笑的玩世不恭,仿佛一直在安静等待她的怒火。她好几次憋下了心中的火。身边无数次响起的快门声让她缓和了些理智。今天这事一闹,她再无名声可言。再发脾气被拍下来,只会让她形象更加受损。忍住发出的火,她冷冷的看着他。手中紧捏得本子已经变了形,额前有细小的头发飞舞,那是在他的怀中弄乱的头发。她望着他,说:“赖延川,你真让人恶心。”-姚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狠狠的吸了几口气。闭上眼睛,努力不去看四周异样的眼光。努力不去听那些窃窃私语。但是握着笔的手一直在抖,她强迫自己深呼吸,静下心来。倪萌跑到她的座位上,关心的问:“依然,你还好吗?有没有摔到哪儿?”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可以坚强一下,明明可以咬牙挺过,明明不用那么脆弱。但是当别人关心你的时候,莫名的委屈会涌入你的眼睛。眼泪会不由自主的溢满眼眶,鼻梁会不由自主的发酸。她趴在自己臂弯处,强忍着因为哭泣而颤抖的身体,摇了摇头,表示自